“那我就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走的时候难过。”
“我不难过。”
“你怀念薛子非的时候在难过。”
“那就是你错了,我从不怀念死人。”
“可你为什么带我来东海呢?”
华灯说,“那一天,你是不是也想要看望他?”
“……”
沈昼默然不应。
华灯放弃抹药,披上衣服,走至他面前,注视他的脸。
“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努力让声音显得平常。
“我在这个世界有必须要做的事,如果没有你,我会变得百倍千倍危险。”
“而且。”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沈昼的头动了下,似乎想要抬头看她,但察觉自己看不见,最终作罢。
华灯庆幸不用直面他的双眼。即使如此,她还是紧张到手心出汗,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把话全部说完。
她道:“所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胆小。”
静默须臾,沈昼道:“你当然胆子不小。”
何止不小,简直没心没肺。
“还有,还有就是我已经……”华灯的话还在继续。
沈昼说:“已经什么?”
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道侣。
她羞于将这种话说出口,单腿跪在他身侧的空隙,低声说:“已经和你做过,只有道侣才会做的事。”
沈昼垂在身侧的手空握了下,但他看上去毫无变化,仿佛不为所动:“你不是说,和别人也可以?”
华灯一噎,羞恼地道:“你就不能当我没说过吗?”
沈昼若有似无地笑着,说:“不能。”
华灯鼓起腮帮子,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口,抱着他的脖子说:“真的不能吗?”
“……”沈昼表情一滞,抓住她的腰,过了会才问:“谁教你的这招?”
华灯轻哼了声:“我不是说过吗?没想过别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