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那也不代表他们错了,大约这世间所谓的爱,都是这般模样。
殷则京迟疑地回答:“应该……是吧。”
随即揭过这个话题:“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那些长老什么的要是找你,你骂回去打回去都行。”
“……”
陈曦放下茶杯,望着廊檐下滴落的雨水,轻轻应了一声。
那之后,长老们没有找过陈曦,却找过殷则京几次。
他们起初强硬要求二人孕育子嗣,后来终于妥协,同意他们过继一个孩子。
可不管他们怎样退步,殷则京始终是那句话:“如果你们只是需要家主的孩子,那我会辞去家主之位。”
当他们发现殷则京没有开玩笑时,无人再敢多话。
殷家的天才不少,而殷则京只有一个。当时的修仙界还处于一片混乱,能晋升渡劫期的修士寥寥无几。毫无疑问,对殷家,殷则京是近千年来最有希望突破的天才。
没了外物干扰,陈曦可以专心致志地炼制法器。
但殷则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法宝。三根玉简,这能干什么?他想不出来。
他只能在陈曦又一次失败时,握着她的手说:“不要做让自己有危险的事,可以吗?”
陈曦应该说“我不在乎危险”,或者“我必须如此”,然而这一次,她沉默了。
殷则京的胸腔涌现狂喜,心跳个不停,那一丝隐秘的期待仿佛要被实现了。
可突然,他们养在院子里的白鹤叫了一声。
叫声凄厉嘹亮,震透云霄。
陈曦惊醒了。
她松开他的手,走向远处,话语随风飘渺:“我不会停下,不管是谁阻拦,都不会。”
那一刻殷则京蓦地想起沈昼的话:“你留不住她的,我也留不住。”
只好如此。只能如此。
在那之后,无论忐忑抑或颠沛,他们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两百年。
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有时殷则京会想,至少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死在天劫之下。
直到这天,陈曦决定冲击合体期。
彼时殷则京已突破渡劫,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
有殷家的法阵庇护,再加上他的力量,他有自信能从天劫下护住陈曦。
雷劫如期而至。
也是在那个时候,殷则京第一次见陈曦拿出三枚玉简。
起初,他把这当成防御法器,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