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矫健雄壮的驴。
驴被沈昼拽着耳朵,谄媚地冲华灯叫了两声,而华灯送的剑穗就被沈昼挂到它耳朵上,兔子与驴相映生辉。
华灯定睛一看。
嘿,还真他爹有点像。
华灯闭上眼睛,无话可说,但她觉得心脏有点疼,应该是被气的。
“好了吗?”
沈昼显然以为她捂胸是“消气了”的意思。
“好了。”
华灯咬牙切齿,瞪了沈昼一眼。
沈昼把驴送了回去。
再回来的时候,华灯就站在那看他,看了会,对他说:“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不能食言,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嗯,知道。”
“那,拉钩?”
她举起右手小指,期待地抿着嘴。
沈昼侧身避开:“幼稚。”
“?”
华灯给了他一锤。
他略带嫌弃地伸出尾指,敷衍地拉了下。
想抽走时,又被华灯握住手腕:“不行不行,还有盖章。”
两人拇指对拇指,重重一摁。
华灯总算满意,拍手笑道:“好,就是这样,要是你胆敢骗我,一定会遭天谴的。”
沈昼挑眉:“天谴?”
他轻蔑地哼了声。
这口气大概是:天算什么东西?
华灯假装没听见他装逼,坐下来和他描述之前的经过。
沈昼更在意她中戮仙散之毒的经过,对于万剑宗的事,几乎没什么反应。
华灯情不自禁问出心底的问题:“你真不记得虞菀?”
“不记得。”
沈昼说,“死在我剑下的,不需要名字。”
见华灯似在出神,他沉下眉眼:“你把我当成什么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