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看了她一眼,神情依旧是冷的,低头厌烦地道:“滚!回去告诉他们,再敢来紫阳教,我就把幽州、雍州全打下来。”
少年掏出纸笔:“义父,您能写下来吗?我记不住。”
沈昼斥道:“谁是你义父!”
眼见他又要杀人,额头的青筋都明显跳了两下,华灯赶紧替他接过纸笔:“我给你写,你快走吧。”
语毕刷刷两下,还给少年,少年纳头便拜:“谢谢义母,孩儿走了!”
等他走远,沈昼幽幽地说:“你就这么喜欢认儿子?”
华灯小声说:“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认你。”
沈昼:“你……”
华灯:“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她飞快转移话题,抓住宝贝一号,明知故问。
沈昼阴沉地收起剑,硬邦邦地回:“剑需要名字?”
不需要,那你干嘛取名叫什么宝贝?
华灯心底悄悄吐槽一句,好奇地问:“刚刚你为什么不用烈天啊?”
沈昼拧眉:“裂天?什么?”
随即明白过来,又是他不了解的东西。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这一句,他带着华灯回到地下宫殿,抬脚往归一殿走。
终于不用面对满地死人,华灯松了口气,抬手拍拍胸脯。
这一举动很快被沈昼捕捉,他嘲讽地道:“你连死人都受不了,还要和他在一起?”
华灯反驳:“那个时代很和平,跟你们这里不一样。”
沈昼嗤道:“再和平的时代,也轮不到他当好人,还是说他在你面前,真的能装得那么好?”
华灯看了看他,轻声说:“他在我面前,确实很少杀人。”
望着眼前的人,她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已经如此强大,凌驾于九州之上,他为何还要坚持转世?
是因为修魔折损寿元,他不甘心,所以要轮回补偿回来吗?
思忖的间隙,沈昼已经坐到归一殿的窗边。
他沉默片刻,问华灯:“他不杀人,平时做什么?”
这个华灯可就有的说了,她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陷入回忆之中:“我们一般辰时起床,晚一点的话就是巳时。”
“不想修炼的话,可以出去逛街。修炼的话,那就一起打坐和练功。对了,我的功法也是你写的,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