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从床上撑起身子,偷瞄他的脸色,确保他神情如常不知道刚才的事,方松了口气道:“不睡了,我要起来修炼,明天就是新的比赛。”
“嗯。”
“你不陪我吗?”
华灯看着他。
沈昼垂着眼,说:“我该教的都教过了。”
“不行,我明天的对手是唐逸峰,他是剑修你也是剑修,你肯定了解他的剑招,你给我当陪练嘛。”
“……知道了。”
终于等到沈昼首肯,华灯这才心满意足地起床,穿好衣服出去练功。
沈昼依旧维持姿势坐在床上,门开了又关,室内仍旧稍显昏暗,只有几缕光穿透半敞的窗,斜照在他泛红的耳尖上。
他抬手,极缓慢地按了按脸颊的位置。
她为什么又做这种事?
明明上次他已经放过她了。
手从脸颊挪下,按在脖颈上,他安静地数着自己的脉搏。
十息跳了十五次。
一定是他要突破渡劫了。
……
沈昼是个水平相当高的陪练,他可以把剑法调整到和唐逸峰如出一辙的程度,陪着华灯比试了一下午。
就连出剑的风格,反击和进攻的姿态,都模拟得非常到位。
华灯叹为观止,练了一下午,心里多少有了把握。
沈昼同样道:“他不是你的对手,可以放宽心。”
华灯笑眯眯地点头,不过仍未放松警惕。
夜里,她摆好两床被子准备就寝,今天不用吃药,她恨不得喝杯酒好好庆祝。
沈昼却全然没有如释重负的痕迹,站在床边平静地说:“我今晚要修炼……”
华灯抱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为什么呀?你不能留下来陪我吗?躺在床上修炼多舒服。”
沈昼沉默了下:“你很想让我留下?”
华灯频频点头:“对呀对呀。”
她还等着积分礼包呢。
沈昼就势坐下,眉眼隐于阴影里,轻轻颔首:“好。”
华灯满意了,往旁边一滚,自己先睡了过去。
沈昼本来是真的在修炼,听着她的呼吸声,不知怎么就厌倦了,冥想变成假寐,假寐又变成真的睡着,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气息纠缠中度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