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观察他的脸色,发现还是略显苍白,“是不是灵力消耗太多累着了?”
毕竟他为了不毁掉秘境,一直把修为压在元婴期,可那些来杀他的修士足有成百上千人,其中多半在金丹以上,就算化神期都无法扛住这样的车轮战。
“休息会就好了,以前也这样过。”
沈昼摁了下眉心,随意地说。
“下次,就算没有我的允许,只要是想伤害你的,都可以杀回去。”
华灯抿了抿唇,低声说。
沈昼闻言一顿,却低笑了声,又恢复慵懒的口吻:“对付他们,还用不着。”
可以说傲慢至极。
但这才是华灯熟悉的模样。她跟着笑了笑,说:“我认真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杀就杀。”
沈昼敷衍地应了声,说:“知道了,以后都杀光。”
华灯:“……”大可不必,她还想多活几年!
几句玩笑话下来,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氛围也烟消云散。沈昼舒展了下身体起身:“回去待着,你还得躺两天。”
“好。”
华灯没反驳,她现在确实累得慌。
只是这一抬眼,就对上沈昼右侧肩胛骨的伤痕。和衣服上其他的血迹不同,这些血是属于沈昼自己的。
玄色衣裳破开一道深深的剑痕,皮肉翻滚,血水浸湿背后,而沈昼浑然不觉。
他和平常一样活动了下筋骨,伸手要扶华灯起来,伤口随着他的动作重新渗出血水,狰狞可怖。
“等一下。”
华灯脱口而出,顺手拦住他的动作。
沈昼投来询问的目光。
华灯的呼吸变得灼热,她忍着眼眶的酸意,慢慢把沈昼拉了下来。
她没想过沈昼会受伤。
可现在,这伤口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告诉她,原来这个人并非铜皮铁骨。他受了伤和普通人一样,也会流血,会疼痛。
对上她骤然泛红的眼眶,沈昼这才回忆起什么:“有伤口?”
掩盖伤势的障眼法遮了胸前的伤,却忘了背后也有。
“……伤口有点深,在流血。”
华灯低声说,“我给你疗伤吧,我是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