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被摸了……
灯希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
虽然灯希的体温比祀寂生高一点点,但掌心普遍比体温温度高,更别说摸得还是灯希一直浸泡在冰冷海水的鱼尾巴。
很奇怪的感觉,暖乎乎的,有点烫。
人鱼的尾巴是他们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即使银尾只是单纯地搭在上面,并没有乱动,也让灯希恨不得翘起尾巴,缓解那股源源不断的酥痒。
灯希缓慢地把自己的尾巴抽离,刚动了一下,就被银尾按了按,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搭上来了!!!
在人鱼种里,交尾代表着在求偶,那么摸尾巴则代表着请求交尾,那就还是等于在求偶!
虽然灯希第一次见到小哑巴时,也忍不住上了手,但那时小哑巴没有意识,根本就不会误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灯希红着耳根,小声说,“小哑巴,虽然现在族里就剩下我们了,可是我成年后选择的性别并不是雌性,所以我们不能交尾的——”
祀寂生将蓝鲛的鱼尾从海水里捞起来,放到礁石上,闻言,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低垂下眼睑,动作自如地收回手。
越说越小声最后完全卡壳的灯希,已经完全愣住了,下一瞬,脸上霎时爆红。
小人鱼偷偷觑了一眼银尾,一点一点将发烫的脑袋埋进合拢的手心里,眼睑氤氲出热气,雪白的脸也泛起了绯晕,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全身都泛起了粉。
救命。
他也太不要脸了。
久违的沉寂弥漫在这小小的礁石摊上。
很久很久之后,很轻的闷笑声突然响起。
灯希霎时从掌心里抬起了脸,生气了,“小哑巴不准笑我。”
祀寂生银眸里漫上浅浅的笑意。
银尾大多数时候面上都没什么表情,更别说现在发声都困难,灯希第一次知道小哑巴也会低低地闷笑几声。
灯希臭着张小脸,努力地装作气呼呼的样子,板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也弯了弯眼睑。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海风轻浅地吹拂而过,现在是下午,太阳一点一点往西边移去,阳光并不烈。
灯希将尾巴蜷缩起来,蜿蜒在礁石上,舒服地半躺在礁石面上,晒着日光浴,吹着咸腥的海风。
祀寂生也静静地靠在礁石旁,看着远方的海面。
虽然灯希不知道银尾想干什么,但他很听话地按照银尾的指示,没有让尾巴碰到海水,慢慢的,灯希缓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小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彻底合上眼,睡了过去。
祀寂生看了眼灯希脱离海水很久之后,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尾巴,海面上的湿度很大,即便是吹来的海风,也夹杂着海水滴,要等到蓝鲛的尾巴真正干枯的时间,估计还会过很久。
祀寂生摩挲了一下拇指节处透明的光脑指环,顿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
灯希并没有睡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就被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