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现在的灯希最需要的。
清醒时的小哑巴不会等他说出“不要”的时候,会在察觉到灯希有推拒的念头那一瞬间,就会克制又尊重地把他松开了。
但是银鲛不会。
没有理智的银鲛只会知道,这是他最珍贵,最重要的宝藏,绝对不可以丢掉、放走。
所以不管灯希怎么推开他,都会像獒犬一样,重新向主人跑过去。
灯希终于挣扎不动,自暴自弃地翻过身来,将脸埋进男人赤裸的肩颈里,将眼泪也都蹭在了上面,因为躺在了地上,身上也被地面的水迹跟本来就潮湿的银尾染湿了。
小人鱼很不舒服地抽了抽鼻子,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有时候蛮不讲理的,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闷闷地小声问,“你是鲛人吗?”
“小哑巴是不是一直在对我撒谎?”
“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拉了勾。”
不会向对方隐瞒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骗他呢?
“为什么要自己偷偷吃药?”
灯希问的很慢,他说不了几个字,就要吸吸鼻子,掉一滴眼泪,但都没能等来任何有意义的回答。
银鲛根本不会听他在说什么,霸道得可怕。
但只要能搂住自己,就会变得很乖,很安静,灯希说一句,就会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低沉的应声。
虽然听不懂,听不进去,但都会给灯希应答。
反正小哑巴清醒后没有记忆,灯希就一股脑地都吐了出来,“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谎了,我现在也很讨厌小哑巴。”
“小哑巴要是不哄我,我就不要陪着小哑巴了,我要自己回大海,找大鲸玩。”
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很生气。
灯希说到自己要走,银鲛才终于给了点反应,下意识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难、受?”
灯希重重点头,“对,我现在很难受。”
气得难受。
他揉了揉哭红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冷冽的面孔就在眼前放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