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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道:“可以啊,你不想现在生,那就晚点生。”
说着走近,抬手碰了碰沈叙宗的脸,关切道:“你担心现在会怀上,是吗。”
“你怕孩子会在沈家、山庄出生。”
“像你和大哥一样,又被牵扯进复杂的家庭氛围和争斗里,是吗。”
奚拾这么懂他,沈叙宗无法不动容。
他抱住奚拾,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一刻,显露出了些微的脆弱和难见的伤感。
“是,我不希望这样。”
“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让他一出生就背负那么多东西。”
对沈叙宗来说,“孩子”,在过去实在是个过于遥远的与他毫不相干的存在。
他对此无感,没有感触,也没有期望。
可现在,“孩子”,却存在在他和奚拾人生的未来里。
沈叙宗的科研头脑无法理性地分辨出孩子会给他未来的人生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知道奚拾有生育能力之后,他的脑海里很自然地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有奚拾平摊的小腹变得圆润,有奚拾躺在手术台上,有孩子出生后,他像抱着大哥的孩子一样,也抱着他和奚拾的孩子。
沈叙宗的脑海和内心因此产生了核变,他开始有所期待,产生触动,发生联想,内心隐约悸动,被未知的温柔覆盖,像婴儿又软又小又稚嫩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指头,产生了奇妙的血缘关联。
沈叙宗只是想想,就无法接受他和奚拾的孩子在山庄在沈家出生,像现在的他和过去的大哥一样,遭遇血缘上亲人的理性的审视和价值上的判断,最后再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为家产家业内斗的“工具”。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给我点时间。”
沈叙宗向奚拾承诺:“我一定带你离开。”
“到时候我们再要个孩子。”
奚拾感觉到沈叙宗的情绪有所起伏,回抱男人,温柔地说:“没关系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今年还没有23岁,哪怕过十年,我也才33,那时候生也不晚。”
沈叙宗低头看奚拾,拥抱他,又亲了亲他,紧紧的,用力的。
他承诺:“不用那么久,最多五年,再给我五年。”
他们的孩子会出生在健康温馨的家庭里。
有爱,有钱,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吗,再等等。”
沈叙宗用力地抱着奚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