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挨在这样的怀抱里,很快就睡了。
他不知道,沈叙宗等他熟睡之后,又亮了台灯,起来,把散落在床边的两人的衣服捡起来,放去一旁的沙发上,还摆好了两人的鞋。
两双鞋摆在一起,就像沈叙宗和奚拾挨在一起一样,双双对对。
回到床上,重新躺下,沈叙宗搂回奚拾,又伸手,指尖分开奚拾额前的碎发,看了看,低头,爱惜地亲了亲奚拾的眉心。
沈叙宗暂时没睡,他用他那高智商的科研大脑想了很多,比如想这样算不算两人在一起了,是不是还得奚拾点头,才能真正确认两人的关系;
比如想研究所离奚拾的酒店有点远,来回不方便,他刚好有套房子,离奚拾上班的地方比较近,他到时候可以从研究所宿舍搬出来;
比如想现在结婚的话,奚拾会不会觉得太快了,他倒是觉得不快,还可以提前和研究所打招呼,申请婚假;
等等。
等沈叙宗不想了,准备睡了,他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胸前深陷在被子里熟睡的奚拾。
他好乖。
沈叙宗低头,又亲了亲奚拾。
次日,奚拾一下醒过来,是因为他的理智回归,他在将醒不醒的边缘突然想起来:完了!昨天没戴套!
他要怀孕的呀!
奚拾一个挺身、睁开眼睛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沈叙宗吓一跳,赶紧看过去。
奚拾则瞬间安静了。
因为他看见了坐在床尾沙发上的沈叙宗。
男人就穿了一件衬衫一条西裤,宽肩窄腰大长腿,脸出奇的英俊,奚拾看得犯花痴,迷得不行。
奚拾这时候不一惊一乍了。
他默默花痴地想:怀就怀吧,血赚。
孩子一定很漂亮。
奚拾一脸赏心悦目,都顾不上审视下自己此刻光溜溜坐在床上的境遇。
沈叙宗这时从沙发起身,迈着长腿过来,弯腰,抚着奚拾的脸,亲了亲奚拾的嘴唇:“早。”
奚拾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眉峰高高一挑,心里炸开了花——认识就两天,他和沈叙宗睡了。
两天!
睡了!
奚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