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宗也去了奚拾的楼层,亲自接老婆下班。
结果奚拾在开会。
沈叙宗站在会议室外,通过门上的玻璃往会议室里看了看,又看了看表,问身边带他来会议室这边找奚拾的一个部门里的同事:“你们奚总开会开了多久了?”
同事:“起码有一个小时了吧。”
沈叙宗没上没有流露,心里轻轻一叹——以前在研究所,大肚子的师姐都镇痛临盆了,都还在用电脑给他发实验资料,看奚拾这个样子,估计和那位师姐有得一拼。
果然,奚拾又开了二十分钟的会,怕妨碍同事们下班吃饭,这才把会给散了。
奚拾最后一个从会议室出来,见沈叙宗在等他,笑笑:“等了有一会儿吗?今天的会是有点久。”
“累吗?”
沈叙宗看着他。
“不累啊。”
奚拾神情轻松:“走吧,下班了。”
等回车里,奚拾才挽住沈叙宗的胳膊,亲密的样子。
沈叙宗温和地关照他:“我今天看了下,头三个月确实得多注意,尤其你还是孕夫,身体的孕育条件没有那么好。”
奚拾点点头,这时候才放空脑子,默了默,又吐了口气:“饿了。”
沈叙宗马上问前面的司机:“车上有吃的吗?”
司机摸口袋:“我这儿有几袋小饼干。”
他自己日常垫肚子用的。
司机抓了一把,都递去后面,沈叙宗接过,见是很小的小饼干,拆了一袋,递给奚拾。
奚拾本来只是想填肚子,吃了口,惊喜地“嗯!”
一声:“好吃!”
沈叙宗于是又给他拆了一袋,又低头看了看饼干的外包装,看什么牌子,和上面的配料表。
等到家,因为稍微晚了一些,桌上已经开饭了。
除了老爷子、沈洲河、卫澜,今天沈昼也在。
“爷爷,爸妈。”
奚拾拿热毛巾擦着手。
擦完,过去,桌边坐下,奚拾和沈叙宗默默对了一眼。
他们刚刚在车上光顾着聊别的了,没聊谁跟家里宣布这件事。
奚拾眼神:你说?还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