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手里拎着什么东西,直接扔在了地上。
像是个人,被扔下去时发出些呜呜声。
男人一脚踩了上去,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怒骂着,“狗东西胆子肥了,吃里扒外带官来砸我们营地啊,枉你爷我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他妈给你脸了!”
话落粗鲁暴力的一巴掌打在了什么人脸上。
吓得虞绾音心肝一颤。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似是在挣扎。
有人进来报信,“宗哥,舵主来了。”
男人顺手拔出来腰刀,刀刃划过刀鞘的声响尖锐刺耳,“舵主!我今日非得剐了这个叛徒!”
“偷咱们军火帮那群官宦造反,还带他们烧咱们营地,谋反打得是民间匪贼谋逆的由头,好话全让狗官说了,脏事往咱身上抹,爷爷我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外面的确有人进来,伴随着陌生的粗沉嗓音响起,“不急。”
话落,那脚步声径直朝着内室而来,他身上佩刀金属锁扣被扯开发出清脆声响。
听起来像是要换衣服。
虞绾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往箱子深处藏了藏。
那人衣物更换到一半,窸窣声响突然间中断。
四周瞬间陷入死一样的寂静,静到她克制的呼吸声都格外突兀。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能感觉到一道尖锐视线牢牢地盯住了她藏身的木箱。
像是能穿透木箱,将她整个人剥开。
就在虞绾音局促不安地想要往外看时,木箱忽然间被打开!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自上而下地将她笼住!
男人锐利鹰眸缓慢打量着她。
虞绾音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她从男人束紧的鳄皮腰封往上看到肌肉蓬勃、线条流畅的腰腹,就仓皇地止住了视线。
男人脖子上垂下来叮当作响的骨哨敲在紧实的小腹上,也晃在她眼前。
虞绾音敛眸,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到男人大手扣住箱子边缘。
手背青筋随动作浮动,顺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蜿蜒盘踞而上,蛰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量感。
像是在审视、考量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