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顶着那一张狐媚子脸蛋,招惹了左相,才坏了她女儿的良缘。
聂氏看她不顺眼许久,不论是今日死了还是没了清白,那都万事大吉。
虞晟权衡利弊后,安静下来,“若杳杳当真遭遇不测,也只能这样了。”
虞荷月小声问母亲,“真的吗?我可以吗?”
聂氏看得出来女儿喜欢楚御,那如玉砌一般的公子,少年权臣,是郢州无数女儿家春闺梦里人,“你与你阿姊同为虞家女,为门楣联姻有何不可。”
“若是这亲事你阿姊成不了,也是她没有福分,这福分合该是你的。”
虞荷月心下生出几分雀跃,一股脑地忘了方才逃亡的惊惧不安。
聂氏缓和着自己的心绪,很快又是一道和梦中一样的捷报传来,是齐仲一党彻底落败被俘的消息。
那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宰辅赶到地宫入口,急急下马,直奔他们而来。
楚御衣角掀过一阵清风,朝虞晟福礼,“妇公,可否受惊。”
虞晟连忙扶他,“无碍,幸得贤婿报信,才免于灾祸。”
楚御说完就抬眸去寻那心心念念的人影。
可整个地宫,哪里有虞绾音的影子。
虞晟瞥见楚御神色,忙扯开话题,“外面如何了?”
楚御并不接话,“杳杳呢?”
虞晟表情有些许僵硬,将这些时辰想好了的应对之词拿出来,伤神道,“我们得了消息就去叫杳杳了,可她不在房间,她门口的下人被打晕了,我们只怕她是提早被人掳走……”
虞晟说着抬眼,正对上楚御浸了一层墨色的黑瞳。
虞晟片刻间被看得浑身发毛,掌心沁出薄汗,“贤婿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找……”
楚御没说话,掉头就走。
燕尾衮袍带过肃肃声响。
虞晟压下心头那丝不安,忙叫他,“贤婿!”
他追了几步,地宫大门沉沉而落,发出吱吖声响。
地宫内躲藏的官员纷纷疑惑起身,“反贼既已被捕,为何还要关着我们。”
楚御的随侍在地宫门外交代,“江陵尚未安宁,诸位稍安勿躁。”
楚御看着那地宫里蹿动的人影,翻身上马,冷声吩咐,“去找,整个江陵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面将士纷纷领命散开。
他纵横官场,大的小的阴谋诡计看多了,如何看不出虞晟那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