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者再不听其他,假意客套地与他们道别,便径直离开。
只有他身边的监刑之人准备脊杖用的东西。
院子里聂氏几番求情都被人推开,摔倒在地径直晕了过去。
虞晟虽然不忍心,但楚御毕竟还在。
他装模作样地斥责爱子一番,转头朝楚御告罪,“相爷见笑,是我教导不严。”
“无妨。”
虞晟伸手示意楚御回院,不再看这场闹剧。
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后,只有虞绾音还在。
虞劭挣扎惊叫,“虞绾音!是不是你!你故意……”
虞劭话还没说完,口中硬是被塞了一团布,将他拖上行刑架绑住。
虞绾音在一旁看着,“如何又是我,不能是我教你冒犯中贵。”
“身为男子,少为自己的无能无知找借口,”虞绾音说着转身,“别忘了这三十脊杖里,有十杖是你不尊亲友,对你的长姐出言不逊。”
“好好记住,免得下次再犯。”
虞劭唔唔地挣扎几声。
虞绾音带着青颂离开。
她随意问着,“相爷今日看到这些,会不会很失望。”
青颂茫然,“失望什么?”
“失望我虞府后继之人,是如此不堪之辈。”
这样楚御会不会就不想娶她了,不想继续这场政治姻亲关系。
青颂哑然。
不因其他,而是不远处,楚御就站在那里。
虞绾音脚步停滞。
楚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夜色掩盖了他眼里静默涌动的情绪,“夫人若觉得,我是这般容易弃你之人,实在是小看我了。”
带着温度的暖风卷过裙摆衣稍,虞绾音轻轻攥了攥手指。
楚御的话于她而言,缥缈得不真实。
虞绾音静默片刻,“相爷不是和阿父一道……”
“时候不早,该回去了。”楚御垂眸,“不过,在下对这里不熟,还请劳烦带路。”
他这般开门见山的要求,让虞绾音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