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清楚,你和你堂嫂的那些龌龊事情,我们全都知道就行了,靳洙是你和你嫂子所生,在京城里,怕是有很多人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吧。”
靳御史极力保持镇静:“你们无凭无据,信口雌黄而已。”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无凭无据?你觉得延安伯会让这件事无凭无据吗?一百两银子,会不会有人愿意做证,亲眼看到你们兄嫂通奸?若是一百两不够,那就五百两,一千两,延安伯拿的出来。”
靳御史混迹官场多年,根本不用这些人提醒,他也心里有数。
即使没有人证,只要这件事传出来,他的名声就完了。
他是御史,名声是御史的底气!
“说吧,你们要多少钱,延安伯能给的,我也能给!”
那几人笑得更加大声:“哈哈哈,既然你给的延安伯也能给,我们何苦来找你呢,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延安伯赏心悦目。”
这些人竟然说他比不上延安伯那个宠妾灭妻的人渣,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可是现在,靳御史也只能咬牙忍着,他正搜肠刮肚,想要说服这些人,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靳御史的脑袋上被什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便昏死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在自家轿子里。
“我怎么在这里?”
轿夫说道:“刚刚有两个人把您抬过来的,说是您在路边晕倒了。”
靳御史大惊,他还没有和这些人谈妥条件,怎么就被送回来了?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正想伸手去摸,却发现屁股下面垫着东西,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奏折。
可惜轿子里太过昏暗,看不清上面的字,靳御史只好先回府。
回到府里,他直奔书房,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他连忙拿出那本奏折,只看了几行,他的脑袋便是一阵轰鸣!
梁王世子!
竟然是梁王世子!
他踉跄几步,抓住桌角才没有摔倒。
难怪,难怪啊。
难怪连银子也不要,不是这些当贼的胃口大,而是他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银子。
靳御史呆坐良久,想到什么,他拿起那份奏折,这一看便又是一身冷汗。
虽然大家上折子用的都是台阁体,但是笔迹上也会略有不同。
比如这一份,分明就是他的笔迹。
是的,如果靳御史不是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写过,甚至会认为这就是出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