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绍远满心耻辱,身体发颤,“我不应隐瞒我有道侣之事,不应该欺骗大师兄,身为灵墟峰弟子,正道修士,我却没给灵墟峰挣下半分薄面,却连累灵墟峰的声名……”
顾长风眉心微皱,“说重点。”
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天玄宗要是指望没筑基的小修士,那早就没落了。
要是一个没筑基的小修士都能连累天玄宗威名,那魔修们还不笑死?
安排个卧底虽不容易,但也不至于难如登天。
“我不应该误会大师兄,”路绍远的脑袋垂得更低,“我不应该恶意揣测大师兄,我明明只需要将我和华秋的事情说出来,以大师兄的品性,自不会多做纠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让事情走到这种地步……”
顾长风不语,但眼底更冷了几分。
“是我对不起大师兄。”泪珠滚下,路绍远声音哽咽,似乎是羞愧难当,“我与大师兄相识十余载,我本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却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对大师兄心生怀疑,做出如此祸事……”
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地上抓挠,似是承受不住愧疚悔恨,身子越压越低,几近匍匐。
连声音都变了调。
顾长风冷冷地看着他,眼底失望正浓。
“这就是你所谓的错了?”
顾长风嗤笑一声,抬脚从路绍远身边走过。
“想跪就跪着吧。”
“师尊!”
路绍远惊叫出声,顾长风并未停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可恶——
发丝垂落,遮住路绍远眼底无尽的愤恨。
顾长风这么说,他怎么能离开?他就只能跪在这里,甚至都不知道要跪多少时日!
这样他就不能第一时间去安抚季华秋或者乔青羽。
时间一长,什么乱子都能出,他会面临比现在更窘迫的困境。
尤其是——尤其是那该死的系统还在叮叮当当提醒他谁谁谁对他的好感度又降了!
【闭嘴!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
心烦意乱之下,路绍远到底还是咆哮出声。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想让他们掉好感吗?难道我不想让他们涨好感度吗?】
【你除了逼逼赖赖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帮过我吗?你出过主意吗?这他妈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吗?】
【如
果不是因为你想要季华秋那半个系统,我早和乔青羽成道侣了,会陷入现在这种困境吗?】
【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