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这才惊觉回神,先前种种太快太急太满,以至于她现在才恍然,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筹谋了千年的明珣等着她亲手去杀。
解决了明珣,也许一切就结束了。
沈放舟点点头马上就要动身,然而她刚把烛龙剑塞回剑鞘,人就像是想起什么,悄悄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谢归晚:
“门主,那我先过去了。你、你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竟说出几分恋恋不舍,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怎么在沈放舟口中活像生离死别?
谢归晚看得好笑,心说原来有时候原来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可以变得这样快,不过一息,就伸伸胳膊变作一只试探着伸爪子的猫猫。
她含笑点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会忘?
像是意识到了潜藏的未尽之言,沈放舟眼神一亮,她拇指摩挲过剑柄,似乎是有些高兴。可小师妹就在身边师姐便在不远处,于是再不舍再想做什么,千言万语就只能埋在心中了。
“真是”
谢归晚静在原地,不知为何居然叹了口气,她望着远处那道身姿绰约的青衫之影,竟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你说她是不是很可爱?”
分魂:“”
分魂:“有病就早点治。”
谢归晚却置若罔闻,仿佛叫出分魂只是为找一个可以诉说心中事的对象。她低头,右手虚虚一握,仍能隐约感受到沈放舟留下的余温。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明明已坦诚以待拥吻过不知几何多
可沈放舟,却仍只敢隔着一层衣袍吻她指尖。
倘若以后真有坦白心意,结下生死不渝灵契的一天,那么到时候,沈放舟究竟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她还会只敢吻她指尖吗?
谢归晚垂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旁观的分魂:“”
她冷笑一声预备提醒提醒这人,你和沈放舟还没真正在一起,严格说你俩关系甚至一点都没变,人家轻轻一句话你就想这么多?是不是有点想入非非了我的谢门主?
然而话刚要出口,就被堵在了嘴边。
谢归晚把她单方面禁言了。
分魂:“我服了。”
在藏锋之境外戳戳这、戳戳那的郁闷分魂咬牙切齿,心想你们小情侣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