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兰枝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系列反
常的行为。
他想了一连串蹩脚的理由(),可临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6(),支支吾吾了半晌,闻钧才听到胸口处传来了一声瓮声瓮气地回答:“师兄没有看你不顺眼,你就当师兄是发疯了吧。”
见他这副样子,闻钧便也知道今天肯定是没法儿l从师兄口中探出事情真相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所在意的也并非梦境内容如何,若是一个梦便能让师兄开窍这样多,怎么想都是他赚了。
而且埋在他胸口害羞这个动作,已经要比季兰枝清醒时和他的任何一个拥抱都要来的亲密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师兄并不排斥与他再亲密一些呢?
再一次环上那截细瘦的腰,闻钧低声道:“我不问了,刚刚没睡好,师兄再陪我睡会儿l吧。”
季兰枝直觉现在他们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太近了,然而闻钧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季兰枝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抱就抱吧,反正又不是没抱过。
做了那样一个梦,季兰枝也不太好意思再对闻钧说不。
他垂了垂眼睑,开始在心中默念起清心诀。
没过多久,便在师弟温热的怀抱之中再次睡了过去。
等待苗先生研制新药的日子过得快而平静,转眼之间,距离除夕夜的到来已经不剩几天时间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冷静,季兰枝已经可以做到用平常心去面对闻钧了,那天的梦也被他团吧团吧塞进了回忆的角落里。
只要他不说,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还有两天便要过年了,季兰枝的注意力被宫中张灯结彩的氛围吸引了过去,这几日时常拉着闻钧在皇宫中转悠。
让闻钧陪他逛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季兰枝一个人走不了太多路,闻钧起到了一个在他走不动时代替交通工具的用途。
背的多了,连凌云罩也不用,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皇宫大路上。
除夕当天,季兰枝为了应景,特地从带出来的一堆衣服里选了套红色。
他并不是什么张扬的性格,平常穿衣的颜色都很低调,但今天是除夕夜,穿的喜庆些似乎没什么不好。
季兰枝生的白,一张脸艷丽多情,那寻常人压不住的红色穿在他身上,除了将那张漂亮脸蛋衬托的更加明艳之外,竟压不过他本人一丝一毫的风姿。
闻钧衣服不多,在山上时天天穿的都是弟子服,下山后每天不是黑衣就是黑衣。
季兰枝嫌弃他每天穿的都像个刺客,便拜托了宫里的绣娘,帮他紧急定制了一套红衣劲装。
如今除夕到了,衣服也做好了。
闻钧刚入门时生的很可爱,眼睛也圆溜溜的。随着越长越大,褪去了从前的稚嫩后,整个人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看上去冷冽又俊美。
换上了新衣服的闻钧整个人地气质都与从前不太一样了,宽肩窄腰,长身玉立,打眼望去,好一个风姿绰约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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