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愣住了,此生,他还从未被女人打过,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冯安见状叹息一声,瞅着中年男人身后的四个男丁对云策道:“张公雅量的大公子恒裕丢弃了所有的女眷苟活至今,如今又打算强买强卖,不像是一个可以重振家业的。”
粱昆也看着云策道:“刘兄,你我三人都受张公恩遇,能否给他留下一丝血脉?”
云策瞅着两人道:“我的荐书是花了钱的,你们的估计也是如此得来的,既然是花钱买的,何来恩遇之说
再者说了,见父亲战死而不救谓之不孝,逃命路上舍弃一众女眷,任其惨死荒野谓之不仁,见弱小不施以援手谓之不义,这种人就不该留他活在世上,让人族蒙羞。”
云策还没有出手,娥姬那边先出手了,出手的是一直安安静静看起来温柔又漂亮的安姬,她拿着云策的弩弓,想都不想的就朝张家大郎张恒裕的胸口射了一箭。
这一箭又快又准,弩箭径直插在张恒裕的胸口,箭头已经透背而出,张恒裕难以置信的瞅着胸口的弩箭,艰难的指着安姬道:“贱婢!”
娥姬见安姬动手了,就取过弩弓,躺在地上用脚蹬着上好了弓弦,搭上弩箭之后又朝瑟瑟发抖的三兄弟那边攒射。
云策皱着眉头瞅着娥姬上了三次弦,射杀了剩下啊的三只傻狍子,不解的问冯安:“他们连逃跑都不会吗?”
冯安过去看了一遍摇摇头道:“许久没有进食,却又身负重物,早就羸弱不堪了。”
安姬杀了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稍微触碰一下她,她就会发出凄厉的叫声,娥姬杀了三个,虽然神情也不怎么对,至少,还知道搜刮一下战利品。
云策想了一下,就来到张家大郎的身边,见他还没有死透,就从龙珠里取出张公雅量的印信放进他的怀里,然后掏出来之后,在张大郎的眼前晃一晃道:“没想到平远城城主印信在你这里。”
说完话,就把弩箭从张大郎的胸口拔出来,血冒了一会就不冒了,改成缓缓流淌,直到云策在他身上把弩箭擦拭干净了,弩箭造成的贯穿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娥姬又收获了很多的以一当千钱,安姬虽然还害怕的厉害,却已经能帮着娥姬数钱,继续规划她的院落了。
羊车继续前行,身后的尸体留给狗皮子管,保证管理的妥妥贴贴不留半点痕迹。
冯安拿着张公雅量的印信看了看,又拿出荐书比对一下,然后把印信还给云策道:“一万钱啊,送给娥姬去扩大她的院子,也比白给张公强。”
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不愿意跟妇人小孩坐一辆车的粱昆道:“叛贼之所以如此轻易的进城,责任全在张雅量,若不是他贪财,想要便宜收买一些奴隶去贩卖,那些叛贼未必就能越过高高的城墙进来,平远城生灵涂炭,罪在张雅量。”
就在三人絮絮叨叨的讨论张雅量活该死掉的时候,云策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扯过羊车缰绳,直接就拐上了荒原。来不及把羊车藏好,一匹高大的出乎云策预料的战马就已经风驰电掣般的过来了。
“汝那汉子,休要躲藏,某家有话问你。”
马背上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指着云策问话的也不是手指,而是一柄看起来非常不错的马槊。
马槊与枪的区别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呢,长达两尺的槊刃就是最大的差别点,这家伙手里拿的是一柄骑兵槊,这柄马槊长度连槊刃应该在三米左右,被这家伙随手一指,就让人胆寒。
云策这一次算是真的见到马了,这是一匹真正的马,虽然这匹马大的超乎云策的想象,他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匹马,因为,它有着云策对马的所有印象,除过高大一些,没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