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喜欢高尔夫,周翊然只顾着和大佬谈笑风生,完全不在意我的紧张和尴尬。
可是,被冷落,觉得受伤的时候,原来有另一双炽热的眼睛在看着我。
他在看着我。
一如周翊然生日那天,他在客厅看我的照片。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藏不住的。
我总是不信。
“怎么哭了?”
檀越眼里的光,始终朝向我。
“只要你说想结婚,我立马跟你去民政局,我的所有,都分你一半,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
登时扑进他怀里,两只手揪着他还没系上的衬衫,哭得两肩疯狂抖动。
因为被爱的人所注视,我不再是那个跟在周翊然屁股后面,卯着劲,想证明自己的平凡姑娘了。
檀越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抱着我,等我缓好了,才温柔地询问:“以前也这样哭吗?”
我吸了吸鼻子,不争气地点头,又摇头。
以前只敢躲在被子里哭,是因为周翊然总是推开我,骂我矫情。
“只在你面前。”
闺蜜得知我和檀越在一起,拍手叫好:“姗姗,你终于摆脱他了!就让那个渣男赶紧找个坟头哭去吧。”
11、
我度假的第十天,开始被周翊然的亲友轮番轰炸。
周阿姨也主动给我打电话:“姗姗啊,你去年给周叔叔牵线的项目,过两天要奠基了,特别想邀请你来参加。”
我拒绝后,周阿姨急了,表明她的真实意图:“只要结婚,我们可以给你八千万,有了这笔钱,就算以后不工作,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周阿姨不知道,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周翊然领回家,害怕雨伞把地板弄脏,宁愿塞进自己书包里的拘谨小姑娘了。
“阿姨。”我犹豫了两秒,轻笑道:“我银行卡里就有八千万。”
“你都赚了这么多?那小翊怎么还跟我哭穷呢?”
周阿姨难以置信,觉得我在吹牛。
“姗姗,做人要诚实,别说这些虚的。我开价是出于对你的认可,你这算什么?炫耀吗?阿姨我活了半辈子了,不吃你这套!”
直到我让银行经理把私人理财账户给她发过去。
我和周阿姨都是他的大客户。
得到确认,她这才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年感情,是那样容易被旁人插足的吗?”
我本不想解释。
倒是周阿姨咄咄逼人了:“据我所知,小翊没少帮你铺路。他的人脉,他的资源,他的社会地位,这些难道不是隐性付出吗?姗姗,要不是你事业心那么重,小翊也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