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水源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他从来没提过,也没旁敲侧击地试探和费尽心思地寻找。
秦臻眯眼看傅七,傅七回望她,笑眯眯的。
秦臻知道他在等自己问,她偏不问,对视片刻后,摆出冷酷的表情,转身去往耳室。
那处水源是某次墓中探索时秦臻意外发现的,她自诩是个讲文明、爱干净的僵尸,既然有条件,当然要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那处水源是正她洗衣服、洗老公……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下来,老公被她洗的白得能反光,她的衣服也洗成了碎布片……对,是太干净了!
秦臻生锈的大脑陡然转快了些,想通缘由后,回头再看,发现除了过分整洁的主墓室和她自己,耳室铺满尘土的地面上也留有点点干涸的水痕。
她待久了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外来者眼中,这些痕迹其实非常明显。
傅七一定早早就发现了这些线索,却不形于色,心机深沉至此!
秦臻腹诽着转动虎头,“轰隆”一声响,耳室石壁打开,露出一个空旷的石洞。
石洞也不大,一眼就能望见尽头,里面的泥土和石壁上都凝结着潮湿的水汽,最里面则是一片半个篮球场大的漆黑水潭,水波晃动,泛着神秘与阴寒的气息。
傅七用手表照着,绕着水潭查探了起来。
他查探得细致,时不时敲击石壁,或者捻起湿润的泥土凑到眼前。
哪怕秦臻明确地告诉他水位会随着时间涨落、水底是深厚的泥土层、这里没有任何出路,他仍要亲自查探。
这个过程很长,对秦臻来说太过枯燥,她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转头拿起石头在石壁上涂鸦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她涂鸦的兴致即将耗尽时,身后突然传来傅七的声音。
“无聊了?”
秦臻捏着石头瞥了他一眼。
傅七笑,说:“给你找部电影看?”
秦臻立即惊喜,但理智阻止了她点头,她矜持说:“不好吧?手表还要用来找信号。”
那块手表可是决定他们能否出墓的至关重要的工具。
“没关系。”傅七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解决了它,我们就可以出墓了。”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惊了秦臻。
知道傅七随身带着可以联络外界的手表时,她惊喜得不可置信,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出墓的希望愈发渺茫,她几乎要认定那只是空欢喜一场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傅七陡然放出这样的好消息。
而且与上次不同,傅七这次的措辞是肯定的。
……他都愿意浪费手表电量来看电影了,肯定是有了确切的出墓的办法!
“什么问、问题?”秦臻急切,“你说!”
傅七就问了:“这座墓里还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吗?”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