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黄毛几天没来上学了。
抄作业的任务被顺延到二号小弟紫毛的手里,耐何紫毛过于耿直,不仅抄的错误百出,连字迹都一毛一样。
白毛也因此连着被叫了好几天的办公室。
这样下去不行。
他在老师暴风雨一样猛烈的的口头批评教育里想。
回来吧,黄毛小弟,我最骄傲的工具人一号。
于是在老师中场休息,停下来喝茶的时候,白毛趁机询问:“老师,黄毛家在哪?”
女老师想了一下才把那头耀眼的发色和学生档案里的一个对上号:“你说杰克?”
白毛根本没记住人家名字:“……好像是?他好几天没来了。”
“我要关心一下同学。”
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狐疑的看着了一眼表面乖巧私下叛逆的学生,还是给出了地址。
卧室的灯没开。
房间里的人也没有精力去开。
他已经两天没有去上学了,焦虑几乎要把这个人逼疯,往日闪亮的黄毛都黯淡下来,每天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像困兽一样不停地踱步,发出不甘的嘶吼。
可是除了这些,杰克什么也做不了。
他唯一的,幼小的妹妹,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的可爱女孩,他在这个破烂的家里唯一的希望。
但是,就连这点微弱的希望都被黑暗笼罩了。
她被一个混蛋明目张胆的带走,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就连父亲都害怕被报复,他严厉禁止家人把这件事说出去,还把容易冲动的儿子锁在了房间里。
年轻人高大的身躯蜷在被窝里,目光无神,眼泪顺着山根流下。
他痛苦的想,自己除了像个废物一样烂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
她高大的父亲的外表下是胆怯的矮子,连带着唯一的哥哥也不能拼上仅有的一条命去救她。
他能做什么呢?
“啊,你能不能给我一把刀?”
窗外突然传来无比耳熟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的语调,就像那天狂踹他十八脚的某个人。
不大的声音对于黄毛来说却如雷贯耳。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瞪着窗外一个白色脑袋:“你怎么在这?!”
他又反应过来:“——不对!”
“这里可是五楼!你怎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