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女人,脱了外衣,自然的走进里卧,“借住一晚。”
傅随晏说借住,江晚刚要拒绝,男人忽然转头,在她耳边说道,“不睡你。”
那语气里,冷淡夹杂满了暧昧,江晚觉得自己的脸灼烧的很,转身抱着衣服去了隔壁房间。
她住旁边客房,越想越不舒服,怎么就在自己家让别人给赶出去了?
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嘀嗒个不停,江晚玩着手机徐徐入睡。
夜半有雷,劈在房檐上,女人出了一身汗,恍然惊醒。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亮着几个未接来电,是江叙南住的疗养院打来的。
江叙南自从住进疗养院起,他在国外的私人医疗账户每个月都会定时的拨钱给医院,所以医院很少会给她打电话。
她还在思考,那边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接通了电话。
里面是一个值班医生的声音,“江小姐,江先生的病情突然出现了恶化,他提出想要见您一面。”
江叙南居然想见她,他怎么会想见她,他应该恨她入骨才对。
“严重吗?”江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嗯,情况很不好,您还是尽快过来吧。”医生回答道。
江叙南的命一直都是靠着进口药在吊着,但恶疾难愈,离开是早晚的事。
所以,他是要死了吗?江晚窝在被里,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迟疑了好久,才下楼取车,许是声音太大,吵醒了隔壁的男人。
傅随晏看着江晚穿着睡衣急匆匆的往楼下走,他叫了两声,女人没反应的继续向下走。
男人跟着她到了地下车库,看她跌跌撞撞的找车。
“江晚。”
他又喊了一声,女人依旧没反应,傅随晏径直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怎么了?”傅随晏看着女人煞白的脸蛋,眉心一紧。
女人眼神呆呆的,琉璃般的瞳孔涣散,像漂浮在深海里的浪,飘忽不定。
“江叙南要死了。”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
她这样子怎么开车,傅随晏夺过女人手里的车钥匙,坐在驾驶室里,“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