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有人来接我。”江晚指了指远处的越野车。
“哦。”周易耷眼一扫,白色的车牌,是军队的车。
直到江晚上了车,他才收回视线进了他的保姆车,他看清楚了,来接江晚的是一个男人。
他对江晚的了解不多,听到过最多的是当属她和傅公馆太子爷的绯闻,听说她为了傅随晏把隋宁赌池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让,还以为又是恋爱脑大小姐的故事,今日一见又觉得不太像。
为什么呢?可能是江晚的一举一动有些像他那个给他扣绿帽子的前任,清新脱俗的渣女气质。
越野车里,孟惊蛰的车速放的很慢,“想吃点什么?”
车里只有两个人,孟惊蛰这话显然是问江晚的,江晚看了眼时间,开回市区差不多要九点了,“会不会太打扰了?”
惊蛰来接她,不是她授意的,她知道的时候,孟惊蛰的车离她只有一百米了。
明天是周一,据她所知傅公馆明天会有早会,“明天早上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夜晚的高速公路很安静,只能听见风过玻璃的簌簌声,孟惊蛰握着方向盘,柔声对女人说:“不碍事。”
一顿饭的功夫他还是抽的出来的,天色晚如墨,等到市中心,孟惊蛰把人直接领去了自己常去的私房菜馆。
他提前点的都是合女人口味的饭菜,譬如那道红烧排骨,孟惊蛰把排骨放在女人手边,舀着汤慢条斯理的问道,“尝尝,还吃的习惯吗?”
女人的手指紧攥着筷子,点点头。
二楼,南抒坐在落地花瓶的后面目不转睛盯着楼下的一男一女。
陪着她的徐铮忽然叹气,“阿晏要是拿出当初追何曼的劲,江晚如今也不至于在老孟旁边。”
有些东西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想给,谁知道傅随晏是怎么想的,他拿江晚当什么,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一定在他傅随晏身边,我觉得孟首长就挺好的。”南抒站孟惊蛰一票,她就觉得江晚和他有缘分。
“孟家只要还在老孟手里,他跟江晚这辈子就没可能。”徐铮笑笑,有种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
南抒不反驳,徐铮在隋宁风云涌动的政局里是少有的能看清形势的旁观者,他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事实。
江晚和孟惊蛰吃完饭,外面下起了雨,东南沿海突发强降雨,车子刚开出一公里,就被水雾掩住了路。
男人忽然停了车,“前面有不少路都临时封住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我家。”
“如果你介意,我送你住就近的酒店。”孟惊蛰有点不好意思,委婉征求女人的意见。
他对江晚向来有体贴入微的细心,没经过同意把女孩带回家这事不道德,他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