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西区政府。”江晚把箱子塞进了后座上,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边西区政府,司机迟疑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女人,“拉不了。”
“怎么了?”江晚反问道。
“你是外地人吧,边西区政府现在成战备区了,全封闭,不让进。”司机解释着。
江晚确实不知道,“那就到离它最近的地方。”
“好勒。”司机默默打下计程器。
出租车行过破烂的板油马路,女人透过窗向外看去,边西的一切好似都倒退了几十年,残留的建筑都是上个一世纪的样子。
司机抹了一把灰褐色的额头,开始跟江晚聊天,“小姑娘这边老打仗的,不太平,你怎么来这了?”
“办事。”江晚拉下了半面窗,靠着床边点了一颗烟。
车开的快,外面的风都灌进来,弥散的烟雾吹进来扑在江晚脸上。
“也是,总不能是过来旅游。”司机自顾自的说着。
“你从隋宁过来吧?”
江晚没回答,司机继续说道:“我老婆孩子都在隋宁,偷偷过去的,我留在这儿给他们赚吃食,炮弹一天没打到我头上,我就多赚一天。”
乐观的言辞里多是孤独和无奈,意识到江晚没声音,司机抱歉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叨叨管了,一天到晚也没个人说话,没打扰到你吧。”
女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丢掉烟头,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没事,实际上刚才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离目的地越近,她心里越没底,她与傅随晏周旋了大半年,时而真,时而假时至今日仍旧理不清头绪。
穿过大片的山地,绵延百里的铁丝网将两处隔开,在有人看守的地方女人下了车。
几个士兵带着枪,在入口处来回巡逻,江晚推着行李箱踱步走过去,脚上的白色小羊皮和下面的黄泥地格格不入。
不出意外的女人被拦了下来,江晚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我找孟惊蛰,孟首长。”
值班的士兵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孟首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你快点回去,要不然打扰军事部署是要蹲大牢的。”
女人不紧不慢的从大衣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孟惊蛰与女人相拥,举止亲密。
士兵看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从来没见过孟首长和那个女孩子贴这么近,他一时也有些懵,他让江晚等着,自己需要去请示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