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里子都剥开不好看,从前何小姐在国外,他和江晚的事还能搪塞过去。
江晚根本不知道傅公子其实从来都不搪塞。
“她生气,跑了。”男人一点都不瞒她。
何曼和他赌气跑了,江晚想不到,顾风云说她好不容易回来的,跑什么?因为她吗?
本来今天她今天都打算和傅随晏摊牌了。
“江晚,我很讨厌玩失踪。”男人抽出了张纸巾,去擦女人眼边的泪水。
江晚就是这样,心里的感知程度永远赶不上身体的感知程度。
明明感官是难受的,心里却一点波动都没有,后反劲。
女人扯过纸巾,反呛他,“我又没玩失踪。”
这话可能是跟何曼说的,只是联系不上人。
江晚只见过那个何小姐一次,看起来是个极干净的人,曾经的毒枭何家居然能养出灵魂如此清澈的人也是难得。
说实话,灵魂上傅随晏配不上。
男人没接话,阔步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一如既往的寡淡。
江晚想他或许在想何小姐。
几内亚度假海湾,女人坐在海岸边的酒店里,透过玻璃呆呆的观察着沙滩上的一棵椰子树,刺眼的阳光下一只熟透的椰子摇摇欲坠。
陆捷一边品尝着椰汁,一边看着她发呆,“他不会追来的。”
男人斩钉截铁,傅随晏不会追来,不必要的风险他从来都不冒。
“你不如回去跟他低个头,总比在这耗着好。”陆捷足够了解傅随晏,这个头太子爷是不会随便低的。
何曼不回去,迟早有一天会耗光男人的耐心。
“他变了,那个女人和我一点都不一样。”
傅随晏以前的每一个烟雾弹都是她这类型的,并且在他身边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但是江晚却处处打破了他的惯例。
即使她不段的安慰自己,那只是男人用来炸傅家的烟雾弹,可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太多不一样让她心乱。
“人不会不变,是人都会变。”别说十年,七年就足以让一个男人变心,新鲜感消磨掉,剩下的多数是责任和愧疚,哪有什么爱情。
何曼觉得他骗人,质问道,“那你和乖乖呢?”
乖乖是陆捷的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陆捷这人看似乖张孟浪,似傅随晏一般的跳脱,却按家里的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