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小家伙跑到二楼楼梯的平台上,看着那幅挂在墙上的画,目不转睛的。
江晚叹了口气,刚想把他抱下来,小孩指了指油画里女人穿的白裙子,“妈妈。”
那穿白裙子的是江晚的妈妈,苏意生,苏女士。
小孩子矮,够不到上面,两只手相互抡着。
江晚抬头仔细的打量着。妈妈?如果说小孩儿喊她姐姐尚且有人教,可谁会教他认苏女士叫妈?
奇怪。
飞来横祸,女人一直在忙这小家伙,把傅随晏今天晚上约她出去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她跟保姆正在超市里挑东西,那边男人就来了电话,“放我鸽子?”
隔着屏幕,江晚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生气。
“对不起,我忙忘了么。”女人撒起娇来,炉火纯青。
“忙什么?”傅公子那边不信。
女人垂没耷气道:“带孩子。要不傅公子支个招?”
半小时后,傅随晏的保时捷停在了苏宅没口,和上次一样,门口的保安没一个敢拦着的。
太子爷看见这赖在江晚怀里的小屁孩后,一脸阴沉,“你的?”
眉眼有几分相似。男人的语气极不友好,仿佛女人要是点头,他就能吃人一样。
江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上哪儿生这么大孩去?江叙南外面养的。”
原来是私生子,还挺可爱,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孩圆滚滚的脑袋。
小家伙不高兴了,别着脸,偷偷瞪傅随晏。
“江叙南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打算一直养着他?”傅公子把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江晚犯难的地方。
她没生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养孩子,而且她也没耐心照顾小孩。
女人摇摇头,“我给拘留所那边捎了信,看江叙南的意思。”
还在医院住院的康兰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江叙南私生子登场入室的消息,把病房里的东西扔了一地。
屋露偏逢连夜雨,隔天就传来了江叙南中风的消息,人送去抢救,无意识。
江晚请了最好的医生,嘱咐无论如何,想什么办法,也要让他吊着一口气。
只要他活着,康兰和她的儿女就一分钱都分不到。
今年的除夕注定冷清,江家连鞭炮都没买,傅随晏回隋宁的这四个月里,隋宁的整个商业格局被翻了个底朝天,悄无声无息,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