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眼中翻涌的情绪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坚定。
他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秀发,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念安,我不会靠任何人,更不会靠女人。”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这片繁华的夜色,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刘敏看不起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够不到她的层次?”他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狂傲,“她用正厅级来羞辱我,那我就要让她看看!”
“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站到那个位置上!用我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我要证明给她看,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林飞,不是他们眼中的废物,不是只能依附别人的软骨头!”
沈念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这番掷地有声的宣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正厅级?那是什么概念?
他现在……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刚恢复工作的科员啊!这中间隔着多少层级,多少道天堑鸿沟?
她抬起头,看着林飞那张写满了坚毅和决绝的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说他是痴人说梦,还是该佩服他的勇气和野心。
林飞看到她眼中的难以置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多做解释。
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有些誓言,说出来,不如做出来。
他轻轻拍了拍沈念安的背:“好了,整理一下,开车吧。”
沈念安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散。
天刚蒙蒙亮,晨曦微露,鸿运宾馆的走廊里还残留着夜晚的静谧。
“咚咚咚!”
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精准地停在了沈念安的房门外。
沈念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宿醉般的疲惫感尚未完全消退,尤其是昨夜车内那番激烈缠绵,让她现在双腿还有些发软,腰肢也泛着隐隐的酸麻。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撑着身体,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门一开,林飞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他似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与沈念安的慵懒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急事。”林飞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沈念安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拢了拢睡衣领口,侧身让他进来。
“怎么了?这么早?”
林飞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仿佛在确认没有旁人,然后猛地转过身,盯着沈念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要亲自去找保姆王嫂。”
“什么?”沈念安瞬间清醒了大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亲自去?刘副组长不是已经在查了吗?他动用省厅的力量,应该很快就能锁定王嫂的位置,用不着你……”
“等不及了!”林飞打断她,声音里透着一股焦灼和狠厉,“念安,你想想,徐明达他们既然能伪造证据陷害夏少荣,甚至不惜把我和单依依拖下水,他们会放过王嫂这个唯一的活证人吗?”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现在,盯着王嫂动向的,绝对不止我们!我怕晚一步,王嫂就可能……遭遇不测!到时候,所有的线索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