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沧月救的是它们的头领?目前云溪只能这般猜测。
气候一天比一天暖,直至4月底,霜雪逐渐融化,只是早晚气温较低,还容易结冰,但沧月已经能正
()常够外出狩猎。
随着积雪的融化,雪水几乎要淹了山洞,云溪连夜在洞口挖了一条沟渠,将积水引开。
5月1日那天,云溪再次听见了瀑布流淌的哗啦声响,沧月第一时间跳进水潭中,痛快地洗了个澡。
天气回温后,她们脱下了厚厚的皮毛,换上轻便一些的兽皮,去海边下渔网,放鱼篓。
云溪刚放好鱼篓,沧月忽然对天发出几声鸣叫,没一会儿,海的那边,远远传来了另一道高亢的鸣叫声,像是在回应沧月。
云溪揉了揉耳朵,问:“你和它们交朋友啦?()”
沧月点头,兴奋地又叫了几声。
海的那边,陆陆续续传来了另一些人鱼的呼应。
云溪淡笑说:交朋友好啊,等天再暖一些,我们去它们的岛上看看。?[(()”
她也渴望能交到一个朋友,但在这个世界,与她外表最相似的,除了沧月,就是森林里那些浑身是毛的猿猴。
那些猿猴还活在树上,不怎么下地活动,云溪想和它们交个朋友都够不着它们。
这条夜晚,吃过饭后,沧月就像去年那样,带着云溪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观看月色下那群人鱼的求偶和交配。
夜晚的海风吹来,还有些凉意。
今年云溪没再看见海中那群会发光的生物,不知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这一带的都死绝了?
许多动物没有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季,就此长眠不醒。
熬过来的动物,也不像人类那般“多愁善感”,只会延续生存和繁衍的本能。
云溪看着月光下那一□□尾的人鱼,没了去年的兴奋和激动,只是搓了搓胳膊,问沧月:“这是你们种族的什么仪式吗?还非要来月光下看一看。”
新的一年,第一次交尾,要在月下,要在海中,要在集体中,这真的不是人鱼族的某种古老仪式?
随即,云溪又想到沧月今年新交了人鱼朋友。
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问:“沧月,你应该不会把我拉过去,一块参加……那个仪式吧?”
她觉得,这么私密的事情,倒也不必去讲究什么仪式感……在山洞里,在水潭里,她都可以接受,但在群体里,尤其是一群人鱼里,她接受无能。
她还未兽化到可以坦然接受被围观。
沧月摇摇头,接着,甩了甩尾巴,对着月亮鸣叫了一声,把尾巴紧紧缠在了人类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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