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亲自处理,既然要隐瞒就从头到尾隐瞒到底,这样才不会泄露秘密,让人推测出她曾经做过什么。
用过晚膳,安宁让人给她准备热水沐浴。
小满有些担心,“夫人,您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没关系的,病了这么久,不洗干净总感觉不舒服。”
也不知道小满又想到了什么,没再多劝,让人去备水了。
安宁在小满的帮助下,洗了澡又洗了头,从浴桶里出来换上干净衣服后,以“口渴想喝小满煮的山楂水”为借口,将小满支开了。
她暂时没叫人进来收拾浴桶,而是趁着房间没人,将暗柜里的药倒进了浴桶里。
边倒便搅和,发现洗澡水微微变色后就停止了。
浴桶是深木色,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光线昏暗,这一点色差根本看不出来。
将暗柜放回原处,确定没有任何纰漏,安宁才叫人进来收拾浴桶。
一番折腾,暗柜里的药才处理了五分之一。
安宁暗暗下决心,等以后有了积分,她一定要先解锁空间,没有空间做掩护,想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实在太不方便了。
五月初二,距离安宁回光返照已经过去三天了,正院还是没有传来她去世的消息。
季晟十分疑惑,正好今天是邹大夫会诊的日子,于是在邹大夫去正院之前特意交代了一番,让他看看安宁是怎么回事。
邹大夫来到正院时,安宁正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她面色还是苍白,但似乎有了些精气神。
看起来比上次好了一些,不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倒像是病情有所好转。
邹大夫心下怀疑,搭手把脉后发现确实有好转迹象,脉搏都变得有力了。但她体内的毒并没有解,只是身体好了一点。
想到侯爷的交待,他不动声色的询问安宁这段时间的情况。
得知她这几天因为心灰意冷一直都没喝药,便觉着是因为停药的缘故,所以才有所好转。
他沉吟片刻,道,“夫人的病情刚有些起色,还是要按时喝药。”
安宁随口应下,却不打算照做,反正这是季晟死前的最后一次问诊了。
邹大夫也没多劝,因为以安宁现在的身体状况,哪怕不再喝药也只能活两个月了,正好与侯爷原本的要求一致。
季晟听了邹大夫的汇报,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罢,就再等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