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嘶哑,每一声仿佛都像是有砂纸在撕磨着嗓子。
皇帝有些不忍,心里的不满散了两分,快步走过去,问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院正摇摇头:“臣等无能。”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皇帝还是愣了一下。
却听床上的女人说:
“陛下,让他们都下去吧!臣妾想单独与陛下说说话。”
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许久。
皇帝心中不忍:“让太医再看看吧。”
“不必了。”皇后闭了闭眼,“臣妾的身体,臣妾清楚,撑不了多久了。臣妾只想在死之前,与陛下说说话。”
皇帝无奈,只能点头。
太医和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连先前在皇后跟前伺候的宫女也都退了出去。
皇帝上前一步,看着皇后:“皇后……”
眼前不由浮现两人成亲当日的场景。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灯下看美人。
他们也曾度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陛下……”
皇后的脸色突然古怪起来,看着皇帝时,眸子中带着嘲讽。
这样的神情实在奇怪,皇帝疑惑:
“皇后,你怎么这种表情?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再没有外人,陛下何必再装?”
“皇后此话何意?”皇帝一脸莫名。
皇后突然瞪大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如同两个黑洞一般死死地盯着皇帝,满是仇恨:
“臣妾都要死了,陛下该高兴了吧!怎么?装得太久了,陛下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个多么狠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