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中灯火晃动,郁棠眼前一花,还不待反应过来,高大的暗影就已经铺天盖地地笼了下来。
被她勾得气血翻涌的季世子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下颌,言传身教地为她展示了此刻应当如何开启对方的齿列。
郁棠被他亲得呜声连连,季路元牢牢箍住她的腰,肩膀一沉,就此单臂将她抱了起来。
哐当——
挡在身前的交椅被季世子十分暴力地一脚踹开,郁棠被这动静惊得一抖,下意识分神去瞧,偏头间四唇分离,不过转眼又被追了上来。
季路元不满地哼哼一声,似是要惩罚她的不专心,薄唇愈发深重地压向她,甚至倒行逆施地尤要向里探去。
郁棠原本还在拍打着他的肩头,示意这人将她放下来,然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感叹季世子此人果然自小聪慧,极擅未雨绸缪,谋而后动。
——毕竟她已经被季路元亲得双腿发软,一步都走不动了。
思虑间卧榻已然近在眼前,季路元连帘子都顾不得撩,就这么将她抵在榻头上,罩着层层叠叠的床幔放肆又热情地辗转吻着她。
郁棠远没有他那样绵长的气息,很快便受不住似的拽他身后的头发。季路元被她揪得脑后一痛,他闷声笑了笑,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郁棠的唇,大发慈悲地给了她呼吸的机会。
笼罩在头顶的床幔不曾掀开,目之所及依旧是一片昏黄的晦沉,二人就在这片闷热的狭小空间里四目相对,季路元抵着她的眉心低。喘两声,一如寻常朝臣得到公主的赐汤那般,语调喑哑又一语双关地同她道了声谢。
“臣,多谢公主恩赏。”
……
两日很快过去,第三日一早,郁棠便穿戴整齐,与季路元一同踏上了去往重光寺的马车。
季路元在扶她上车的间隙里努了努嘴,眼睛垂下来,示意她看自己下唇的那道小口子。
“阿棠,你看。”
“嗯?”
郁棠搭着他的手臂坐进车内,“嘴角怎么了?”
她皱起眉头,“是因为最近天气太干了吗?我明日请嬷嬷为你炖一盅雪梨汤喝。”
季路元跟在她身后迈上马车,“不是因为天气太干了。”
他将车帘放下,微扬的眼眸里含着点遮遮掩掩的浪。**笑意,语气倒是一本正经,像是在同她说什么至关重要的肃然正事。
“这是被你前夜咬的。”
季世子握住郁棠的手贴了贴自己的下唇,而后顿了一顿,用着十足娇弱的语气又补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