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出门,正遇见了水溶一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等他的。
他上前拱手行礼。
水溶受了,只道:“听说,你要请旨定婚期?”
他自然是听庆国公说的,庆国公匆匆来看了一回林宥,倒跟水溶提了提。
如今除了圣上和水溶几个,都不知道林宥已经病情稳定,且有了盼头了。
也是水溶特意压着消息,忠顺王都瞒着的,为此生生把忠顺王的几个借来的戏子都灭口了。
故而,庆国公只叹林宥若是真不行了,黛玉的婚事事宜怕都得水溶做主了,圣上也能管,可到底不那么方便。
所以便提了提,自己儿子所求。
“是!虽说流言都是无稽之谈,可姑娘家名声要紧,定下婚期,也是防止有人家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陈逸道。
“好。若…来日我自会背她上轿。”
陈逸知道,这话当是一种警告。
他背她上轿,那就是兄长之实,即便她出嫁后,也有整个北静王府给她撑腰。
人心易变,陈逸如今是好,可谁知道以后呢?
“谢王爷好意!”陈逸并不介意,反而深深拱手一礼。
他自会待她珍重,可有娘家倚仗,到底让她日后出门更有体面。
不会委屈了分毫。
“去罢!”
水溶摆摆手。
又慢悠悠回正院去了,可见真是特意等他的。
陈逸也不耽搁,又匆匆离去了。
他如今还待在西宁王府,想找找到底是什么让林宥变成这样的。
水溶回了正院,陈嬷嬷刚好熬了药送来。
“王爷,这是您的。”
“嗯。”
水溶自己端了,坐在炕上,仍旧一口口的喝。
林宥的病如今只能是等着了。
那么,该腾出点手,想想承恩公府了。
前日只是把承恩公弄的半死不活,像是中风一般送了回去。
这样做只是为了暂时稳住承恩公夫人一家子,毕竟只给他家定个罪名满门抄斩,实在太便宜了。
水溶其实心里有了个模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