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弱能有你弱?不过一缕残魂混在血池里,传承完就得散。”
“这倒是……哎,为啥我还没散呢?”盈尺点点头,却发现自己竟还好好地站在识海里。
“你那团灵力还在,还没传承完怎么散?”
沈书黎指了指灵台角落被团成小球的灵力团,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盈尺。
盈尺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了想,倒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沈书黎懒得再搭理傻子,将自己的灵识拽了出来,回到了黑猫的身体里。
而盈尺也因为灵力本源的关系,被挤出了江京墨的识海,回到了灵台里那个灵力球的身边。
他看着沈书黎逐渐抽走的灵识不禁摇头笑了笑。
千年已过,他依旧是老样子,而千年前的那一战,恐怕如今的小辈应该是鲜有人知道了。
沈忌这个名字,可能也早就埋葬在千年前,成为不可言说的禁忌。
盈尺托着腮想着,不禁好奇起来如今的沈忌应该叫什么,他垂眸沉思了一会儿,便不由自主想起一个名字。
沈书黎。
他记得,这应当是他母亲给他起的名字。
等到安漾吸收完先人给予的灵力时,她的神识便已回归,周围的血水已然不会再腐蚀她的身体了。
此刻她的手还拽着江京墨的胳膊,鼻腔里涌动的还是腥气味道。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就见她的浮在血水中,双眼紧闭,虽说血水已经不再侵蚀她的身体,但江京墨在鲜红的血水中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还是吓了安漾一跳。
她没有犹豫,屏息之后便拽着江京墨向上游去,因为两人衣衫全被浸湿,安漾作为一个小姑娘拽着江京墨还是有点吃力,但是好歹将人拽出了水面。
“师,师兄!”
江季听还站在原地,看着弟子一个接一个跳进血池里,看着他们因为血肉被腐蚀的痛苦而不住哀嚎着,正当他对此场景轻轻叹气的时候,措不及防地听见了安漾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安漾的方向,就见自家妹妹的苍白的脸浮在血池上,整个人毫无生气。
江季听心中咯噔一下,迅速来到了安漾的身边,将两个人都从里面拽了出来,血池的水四溅而起,落到他身上,灼出点点伤痕。
“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