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现时,孟安安已经走到应缇面前,朝她伸手,而应缇已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楼淮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声待会再谈,放下iPad,拿了手机打开车门,叫住孟安安。
孟安安听到哥哥的声音,是有几分懊恼的,收回手,朝应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一幕落在应缇的眼里,无疑是增加了心里的猜测。
她本就不明朗的心情,这下更是乌淮密布。
没一会,楼淮走到两人面前,不悦地看了孟安安一眼,后者低头,小声抱怨:“谁让你一直在接电话。”
楼淮没言语,目光依旧冷冷的,有种身居高位自然而然行成的不怒自威。
孟安安觑了一眼,快速地低头,更不敢说话了。
见她安分了,楼淮这才看向应缇,说:“她叫孟安安,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妹妹。”
一听这话,应缇愣住,她没想到两人是这层关系。
孟安安适时抬头朝她笑着:“嫂子好。”
应缇懵了好一会,心绪起起伏伏的,有种受到惊吓之后的侥幸感。
她看向孟安安,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应缇。”
孟安安笑眯眯地伸出手,握上她的,很自来熟地说:“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了,不过哥哥不同意,今天他回国,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带我来见你。”
她口吻不无带着撒娇,话语里更是充满亲昵,一下子弄得应缇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是暗恼自己刚才的惊弓之鸟,一方面则是招架不住孟安安的热情。
应缇说:“可我还是喜欢等你,就像以前那样。”
楼淮垂眸,看着她。“我说过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他确实说过。应缇几步走到面前,她走得很是艰辛。大一下学期,他突缇不告而别,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在家里的座机,他说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问题很棘手,他粗略解释了为何走得那么匆急。
这样的离别对应缇而言是暂时的,就像楼淮以往每一次的出差,短则一个礼拜,长则一个月,其实两年多下来,她习惯了这样的离别与等待。
有等待总是好的,起码能安慰人,也给人希冀。
她日复一日地等,一个月过去,她一页一页地撕着日历,计算着他的归期。缇而等了两个月,只等来他去加拿大的消息。这之后她的电话与短信,对方只有寥寥数语,很是敷衍。
大二下学期,她终于坚持不下去,狠心地没再联系他。对方好像早就在等这么一刻。
风筝在这个时候终于断线。
她走到他面前,接上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那是一双清亮的眼睛,此时他也认真地凝视她。
“大一那年在书房,你并没有睡着。”她没想过问他,毕竟难以启齿。
闻言楼淮皱了皱眉,瞬眼之间又舒展开,“是。”
“你知道的,对不对?”这话应缇几乎是低着声音吼出来的,神情像是一只幼小的狮子,眼里满是泪意,“你知道的,所以躲开了。”
她的错误从书房开始,今晚她也是从书房印证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