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楼淮今天穿的一身黑,将他衬得清隽了许多;尤其他淮静的模样,更有了旧时清贵公子一说。
与墙上的那幅画,可谓是个更醒目的存在。
应缇的目光在那幅画和楼淮身上来回打转。
末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倒了两杯水。
一杯给楼淮,一杯给自己。
楼淮礼貌性地喝了两口,将水杯放在一旁。他仍是一副淮默的作态,丝毫没有要相谈的意思。
房屋本就不大,现在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还是一个应缇潜意识抗拒的人,她极其地不自在。
良久,应缇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向楼淮,说:“你来一趟,不单单只是为了喝一杯白开水吧?”
很夹枪带棒的一句话,楼淮听了后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甚至连一点涟漪都不曾起。
他略略思忖,然后说道:“如果我说就是为了讨一杯水呢?”
脸皮如此之厚,应缇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
干脆什么都不说。
楼淮再开口时,话里倒是带了点笑意:“原来你比我还着急。”
带了点调侃意味的意味。
应缇斜了他一眼,不语。
他却来了劲一样:“应缇,说话。”
这回,应缇连看都不看他了,拿过桌子上的杯子,默默喝着水。
同楼淮相处是个磨性子的活。
应缇前后添了两次的水,楼淮那厢才不紧不慢地谈起此番前来的正事。
首先,是他的两份身体检查报告。
一份是常规的身体检查;另一份则是结扎复查。
薄薄的几张纸,一下子就翻到了头。应缇折回第一页,整理好,物归原主。
楼淮看着她,唇角微弯:“可还满意?”
应缇露了个职业笑脸,然后起身走进放置跑步机的那间房,没一会,她人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文件袋。
楼淮右手搭在沙发侧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少了几分往日的强势,但内里那份运筹帷幄却是分毫不变。无论何时何地,什么人什么事都在他的计算内。
应缇极其不喜他这副悠闲又带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把文件袋放到他面前,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是彻底要离他远些。
如预料中的那般,楼淮并没有打开那份文件袋,他只是倾身向前,瞟了一眼。随后侧过脸,看着应缇,问:“这是什么?”
应缇答:“文件袋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