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应缇结束完台词课,走出大楼,楼梯下,楼淮的车就在那边等着。
许是等的时间久了,车顶和车前盖,已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应缇由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了现在,她习以为常。
楼淮从车上下来,手里照旧撑着一把藏青色的伞,不过伞比那天的那把大了许多,足够容纳两个人并肩行走。
对于这样的一个转变,应缇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像是默许了。
或者可以说,她自愿任其发展,她想看看,楼淮的雪球能滚多久。
她喜欢了陆迟砚6年,在得知他和冯舒意私底下关系超出一般男女之情后,果断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的雪球还没等来北城的冬天,便在盛夏时节融化殆尽。
那么,楼淮的呢?
就在她疑惑之际,冯舒意再次找上门。
冯舒意的疲惫比上次更显:“应缇,他是你喜欢的人,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落千里,风光不在吗?”
应缇丝对此不为所动:“我喜欢过他,那是从前的事,也是我个人的事,你不用道德绑架我。”
“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痛吗?”
“我为什么要心痛?”应缇觉得一个大无语,“冯舒意,你搞清楚,我是喜欢过他,但是并不代表我欠他。”
冯舒意幽幽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时缇正要下逐客令。
身后是冯舒意幽幽的声音:“应缇,你一直很不解他为什么不继续追求他热爱的音乐事业,而是进入演艺圈拍戏。”
应缇止住脚步。
冯舒意走到她面前,声音寥寥的,一字一字地都像一把刀划过应缇的骨头。
她说:“应缇,你欠他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打趣了一会,视频通话那边,楼影托着脸:“老娘在这黄沙地辛辛苦苦拍戏,你倒好,在温柔乡醉生梦死。”
“哪里的温柔乡?哪里的醉生梦死?你造给我?”
“不用我造,楼淮已经给你造一个了。”
应缇拉下脸。
楼影抿了口柠檬水,说:“亲爱的,要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用做,有个奢牌代言砸我身上,让我在这黄沙地多拍半年戏我都乐意。”
“大可不必。”
“小缇,陆迟砚也就那样,他那边可还藏着个冯舒意,冯舒意有多疯狂你我都知道,咱可别蹚这趟混水。”楼影突然正经起来。
应缇低了低眉,睫毛微颤:“我明白,早就死心了。”
“死心这事光想可不行,还得实践。”
应缇没声。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