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写着注意事项,又提道:“可有合适的监工?通文墨,能镇得住场子的那种,能让你们知道建的进度。”
沈家兄弟点头,是得派亲信过来监督,每日汇报。
说说笑笑,沈家兄弟两人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带着温故给的那幅画和几页“注意事项”离开。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离开的时候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赵宅的沈夫人也收到消息。
仿若一声惊雷,沈夫人惊得茶碗都打翻了。
“谁?谁跟谁相谈甚欢?!”
平时端庄稳重,此刻却面露慌张。
再次确认,心中一堵。
沈夫人厉声道:“那两个孽畜!”
女使垂头不敢出声。
“孽畜”都出来了,她知道夫人是想说“孽障”,不小心口误,可见恼怒之极。
沈夫人说完也意识到口误,这么骂侄儿确实不妥,但心里闷着怒气。
“家门不幸啊!”
怒气消不了,她吩咐道:“立刻去问问,那两个孽障究竟找温故谈的什么!”
若是胡搅蛮缠,惹是生非,再去打一顿板子!
娘家这边难得出了温故这么个人才,可千万别被带坏了!
女使出门没一会儿又回来。
“温家表少爷让常顺送来一封信。”
沈夫人立刻接过,拆开看信。
忧心,疑惑,沉思,平静。
“哦,原来如此。”
刚才火冒三丈,惊涛骇浪,现在又心平气和了。
只是看一封信的时间。
沈夫人端庄地抚了抚鬓角:“都是自家同辈兄弟,让他们多培养感情也好。”
女使深深俯首。
上面怎么说,她就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