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之后,林二当家和梁夫人跟上。
身侧和身后都站着不少武人,呈护卫、跟随之态。
再后面,跟着的也都是芦花巷里相熟的人,都是自己人。
一群人从芦花巷走出,朝着城门口过去。
附近,大早上出门砍柴的人见状,惊得刚迈出家门的脚又缩了回去。没一会儿又探头探脑。
芦花巷那边,有这么多人吗?
这是要去干嘛?
城门口。
守卫们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
看着脚上的布鞋,他们琢磨着什么时候能攒一双更厚些的布靴。
今日得再从砍柴的、在外寻摸食物的人那里多薅一些。
上头说收一半,但实际收多少,还不是他们这些守门的人说了算?
城里那些有背景有势力的人,他们不敢出手,但那些零散的县民,都是他们捞油水的目标。
怎么,不服?
不服你去告我啊!
看上面那些老爷理不理你们!
深秋的清晨气温低,他们活动着手脚,耍弄着刀枪,闲聊着。
虽然冷,但一想到这种温度下,外面的那些怪物构不成威胁,中邪的几率也大大降低,心情就松快几分。若是今天能多捞些油水,就更好了。
“上头说,芦花巷的那群人,今天要出去祭奠。”一名守卫说道。
“又出去?他们不是才出去过吗?”另一人不满。
“唉谁知道呢,就他们事多!反正上头通知了一声,让咱们给个方便。”
意思就是别卡着要东西。
没油水捞,他们当然不爽快。
一想到那天出城的马和马车,他们心中翻涌着酸意和嫉妒。
论出身,芦花巷那些人比他们还差呢,竟然都能骑马坐马车了!
一群贱民,配吗?!
瞧着吧,严老大出事,昨天芦花巷又斗了一通,指不定乱成什么样。没准很快会被城里其他势力瓜分掉。
“咱们这白芦县城里,还轮不到他们嚣张!”
在这白芦县城里,论权势,排下来,除了县尉老爷,还有其他好几家呢,怎么也不会轮到芦花巷那边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