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温柔轻缓的舔舐与哺喂。
可之前撕咬出来的伤口还在,温热的汤药从燕枝唇角的伤口上淌过,疼得他又发起颤来。
萧篡一口一口地把碗里的汤药哺给燕枝,察觉到燕枝在抖,于是他每分开一次,就用舌尖轻轻舔舐一下燕枝唇上的伤口。
喂完最后一口汤药,萧篡抱着燕枝,给他拍了拍背。
等过了两刻钟,确认燕枝不会再吐出来了,他才把燕枝放下。
还是和之前一样,燕枝一离开他的怀抱,就蜷着身子,躲到了床榻最里边。
这一回,萧篡没有再伸手去抓他,而是拿起太医配好的药膏,坐到床榻里面。
他用食指指腹蘸了点玉白的药膏,抹在燕枝青青紫紫,还带着牙印的后颈上。
触碰到的瞬间,燕枝“呜”了一声,整个人蜷得更紧了。
好痛!
“娇气。”
萧篡再蘸了点药膏,本想狠狠地抹上去,但即将下手的瞬间,还是稍稍放轻了动作。
“怎么就这么娇气?”
解开衣裳,顺着后颈往下,是肩膀、腰背,还有心口。
那时在牢房里,萧篡几乎把燕枝全身上下啃咬了个遍。如今抹药,自然麻烦。
满满一盒药膏,转眼就见了底。
萧篡一面给他抹药,一面冷声道:“你也是被朕越养越娇气,越惯越娇气。”
“你自己说,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的错?是不是你不乖?”
“骂朕、推朕、打朕,还敢说什么再也不要喜欢朕了。这话是能胡乱说的吗?”
“朕不过关了你半刻钟,弄了你一会儿,怎么就把你弄坏了?”
“今日的事情,朕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等你醒了,再说几百句‘喜欢陛下’也不管用,你最好赶快想想,还有什么好听的话,说给朕听。”
“否则——”
萧篡高高地扬起手,作势要打燕枝的屁股。
最后落下去的时候,却只是帮他把衣裳扯好。
*
燕枝病得厉害,药喝下去,只好转了一会儿。
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发起热来,睡也睡不安稳,皱着小脸,淌着眼泪,嘴里哼哼唧唧说着梦话。
他一会儿说:“奴错了,陛下,全是奴的错……求陛下放过谢公子……”
一会儿又说:“我怕黑,有鬼……这里有鬼……有没有人陪我说说话?”
于是萧篡盘腿坐在他身边,一句一句地应他,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