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了?”
“没有,还好。”
宋彦明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裴晓宇,勺子和碗磕碰的清脆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
喝大了就喝大了,跟自己说是因为好朋友要离开心里难过怎么了?为什么不说实话?
裴晓宇喝了一口、两口、三口。
压力太大撑不住,赶紧放下勺子。
“对不起先生,我错了。”裴晓宇说。
宋彦明:“你哪里错了。”
裴晓宇:“……我不该喝醉酒。”
“……”宋彦明语塞,手指在桌面上敲一下,说:“我是那种不准手底下的人吃喝的老板吗?”
裴晓宇低头:“不是。”
宋彦明:“那你再说,哪里错了?”
刚宿醉起床,裴晓宇的大脑还是混沌状态,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难道昨晚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裴晓宇实在是想不起来,偷偷看宋彦明一眼,“我是不是做什么错事了?”
宋彦明:“你当然做错事了。”
裴晓宇:“是什么……”
宋彦明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你昨晚在外面乱议论我是不是处男,只能双手抱胸死死看着裴晓宇。
“不管是什么肯定是我错了,对不起先生。”裴晓宇先顺着毛捋。
正下不来台的时候,唐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盆,里面是要洗的衣物,她拿起一条浅灰色的针织围巾问:“这是谁的?是羊毛的吗?”
羊毛织品的洗护和别的不一样,唐姨担心洗错了。
这条围巾是楚鸿哲送的,说要还却一直忘记,不知道怎么的就塞在行李箱里带了回来。
裴晓宇说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