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beta这么关心他,裴渡登时又不气了,他觉得晚上闻凇意生气了,肯定需要甜的抚慰,就擅自选择了百合银耳羹。
管家往后扫了一眼,两位厨师立刻会意,去了厨房。
人一下子四散开来,只留下三个人在玄关处。
闻凇意弯腰换拖鞋,裴渡视线落在他发顶,躁动狂跳了大半夜的心,在这一刻,安心归回原位。
他知道,闻凇意不会走,还是会继续待在他身边。
管家把裴渡推到了餐厅,差人打了一盆热水,盆边搭着一块毛巾。
裴渡垂着眼睫,任管家轻轻擦拭。脑子里,却想的是另一幕——
闻凇意说出那些话,惹恼了他,他当即就遏止不住翻滚的怒意,把闻凇意赶下了车。
不过行驶了两分钟的路程,他就准确无误地莫名了闻凇意突然变刻薄的前因后果,他那些字眼化成了子弹,一枪一枪,打中了闻凇意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所以对方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反唇相讥。
歉意翻涌,裴渡再也忍不住出声:“掉头,回去。”
父亲曾和他说过,心软的开始,后续是无数次妥协,再是避无可避的心动。
他没有心动,也不会无数次妥协,他只是心软。
他只是怕闻凇意在黑灯瞎火的路上出事罢了,要不是看在那张脸。。。。。。
裴渡心里又堵上了,他分不清他究竟想要什么。
也分不清,他真正要的人,是谁。
。。。。。。
消了毒后,重新包扎上纱布,夜宵也上桌了。
管家还想喂裴渡的,裴渡给拒绝了,管家只好候在一旁。
二楼的客房很多,裴渡让他们上楼休息。
闻凇意坐在餐桌的另一边,自顾自吃。
吃好了,裴渡还坐在那,两手包的跟粽子似的,摊在餐桌,准备低头叼起碗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