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反应尽入余白芷的眼底,她勾唇笑了一下,“夫君之前不是还让我在外面不要说这些,你自己怎么提了?”
这就是她酝酿半天的话么?
乔骁真是没想到她会那么说。
纠结一会,乔骁道,“我口不择言,也是怕你生气。”
“夫君是今天才察觉到我生气的吗?”
乔骁,“…不是。”
他最担心余白芷会说的话,她果然说了,“那你怎么今天才来哄我?”
还不是因为梅云庭。
这是能说的吗?怕是不能,提起梅云庭,他都要生气。
乔骁顿了一下,“我…没想好怎么哄你。”
“也不知道你具体因何生气,便琢磨了几日。”
男人临时找的借口,倒很贴切。
余白芷唔了一声。
“总之不论为何,都是我不好。”他全都担了下来,不提她起的头。
“让你心情不愉悦了,都是我的错,若你心里还不畅快,便……便打我出出气吧。”
“只是……”他停顿。
“只是什么?”余白芷觉得他好有趣,怎么会有人板着一张俊脸,跟她说这些。
“只是我皮糙肉厚,你又细皮嫩肉的,直接动手恐怕伤到你自己,你可以找找别的东西再打我出气。”
他还没有忘记,余白芷往他怀里拱两下都嫌弃他腹肌太。硬。了,膈得她脸疼。
听到这句话,余白芷真是没有忍住,她笑出声音。
乔骁见她笑容,琢磨着她应当没有生气了吧?
看着男人一脸认真不像是油嘴滑舌的模样,余白芷笑够了,她叹道,“你还真是个笨蛋。”
乔骁,“……”说谁笨?
罢了,无从反驳余白芷。
这句话安在他的头上不算好听,但也不算特别难听的责备之语。
只要她开心就好,别再冷脸寡言了。
“要不我背你吧?”他提议。
“我还没走几步呢。”方才从浅水居下来,绕过侧门,出来没多远。
“地上有污泥浊水,一会弄脏你的罗裙和绣花靴。”前半截路在浅水居附近还好,越靠近哨台越是如此,虽然都扑就了石块,但还是脏。
他如此细心体贴,余白芷眯眼笑道,“…好啊。”
听她的语气,观她的神态,应该是没有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