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嚣张跋扈的余白芷他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认为她可爱,是因为她在帮他解围说话甚至出气么?
乔骁垂眸,琢磨不透自己因她牵动变化的心绪。
这句话之后,余正没有再问了,早膳气氛微有些僵持。
一直到用过早膳,余白芷说要给余正看个好东西,自家女儿都开口了,余正自然接她的面子,顺着台阶往下,“什么好东西啊?”
她把画像展开在余正的眼皮子底下,“如何?”
“这是……”余正一瞬间明白,看向乔骁,“这是阿骁画的?”
“嗯哼。”余白芷先替他回答了。
绕是如此,乔骁还是点头,“是小婿画的。”
吴磐也凑过来看了,赞许道,“真不错啊,把芷丫头的形貌画得活灵活现,看见这画就好像见了真人一般。”
“夫君的手艺自然不错。”
余白芷揽着乔骁的臂膀仰头朝着他笑,露出几颗糯白的贝齿。
对上少女的笑脸,以及她炫耀的语气,乔骁都不自然起来。
他谦逊道,“拙作而已。”
余正边看边说余白芷,“定然是你缠着阿骁画的吧?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说话做事半点不收敛,真是不害臊。”
“父亲今日心绪不好吗,总是拿女儿来说事。”
“父亲如今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哪有人总是训自己女儿的?”余白芷又跟他顶嘴。
余正摆出怕了她的姿态,“父亲说不过你。”
“不过这画……的确不错。”余正满意点头道,语气也带了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言外之意。
乔骁提起来的心绪总算是勉强落下去了一些,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余白芷为何要将画带出来了。
她估计早就料到了余正会问昨日两人在书房做些什么,所以带着画出来,炫耀之下是给余正安心,替他摆脱嫌疑。
没想到她做事如此缜密,竟然还能防患于未然。
余正的神色松缓,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他了。
昨日余白芷带着他去了饲养蛇虫野兽的地方,那下面就是关押了大部分朝廷人士的窖牢,余正的确也应该怀疑。
“如今咱们阴山可没谁有这画技了,若是云庭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跟阿骁比一比。”吴磐措不及防提到一个人名。
乔骁一顿。
云庭?
是给余白芷来信,她口中称呼的那位云庭哥哥吧?
他也会作画?他也给余白芷画过人像?
他脑中思绪飞速运转,已经翻来覆去想了许多。
下一息,乔骁最后一个问题在吴磐的口中得到了解答,“我记得云庭在的时候似乎也给芷丫头作过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