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八的人了,没有以前爱玩这些,顶多是无聊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
这个大家都知道,架不住郭永年自己愿意。
他一片丹心,约会的时候还显摆。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约会,就是到河里逮小鱼,边上还有个齐阳明帮妹妹扯幌子。
也只有他一心一意踩在水里,无视岸边的动静。
齐晴雨的声音也低得他听不见,耍赖和撒娇兼有之:“退回去退回去,你换个翻法。”
她都走进死局了,那可不行。
郭永年没办法还原,反倒把绳子搞得跟乱麻差不多。
他一边解,一边哄:“快好了快好了,不着急啊。”
齐晴雨有什么好生气的,拨弄着水:“我是脾气很坏的人吗?”
当然不是,郭永年知道她是对自己,那个词怎么讲来着,叫恃宠而骄。
他愿意惯着,说:“不是,是我太笨。”
说自己不好也不行,齐晴雨捶他一下:“给我收回这句话。”
好像是什么严重的事情,郭永年自己无所谓,但还是听她的。
又聪明地转移话题:“明天你就有鸡腿吃。”
鸡腿?又不到过节的时候。
齐晴雨满头问号:“为什么?”
郭永年知道不能给她惊喜,因为有事情她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话准骂人。
他道:“上回抢险的奖金发下来了。”
说的是去年山体滑坡的时候,齐晴雨现在想起来还害怕,说:“别再有二回了。”
郭永年也盼着风调雨顺:“一人两块,我想着请大家吃只鸡。”
应该的,大家平常对他都很照顾。
齐晴雨舔舔嘴唇,已经能闻见鸡汤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