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父母,可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还能有谁?
如果是指他的话……她也没必要赶他走啊。
男人困惑思索的视线,最终落在门边的双肩包上。
她经常背着这个包,寸步不离身。
重重谜团,忽然就有了线索。
包里的东西不算沉,倾倒在茶几上,也就数迭纸而已。
“这些都是什么……?”柏桑很努力地辨认上面的国语简体字,“病历?……陈阿芳?”
每一张纸都是病历的复印件,来自不同的病人,年份相差甚远,病因也都属于完全不同的科室,有些甚至不是本省的医院。
“不对啊,”柏桑挠挠头,“我记得那晚把蒋驹尧从卫生院丢出去的时候,他还说过姜医生没什么上进心,就连自己的工作都迟到早退的,怎么会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病历?”
“这是证据。”
裴枢从茫茫白纸里挑出一张,冷道。
“某件事情的犯罪证据。”
他阅读简体字的速度很快,敏锐地在纸张右下角找到一个复印号。
“黎一雄,是谁?”
“黎一雄……”柏桑也注意到了另一张纸上相同的复印号,“我记得这个名字!”
不记得也没关系,打开手机一搜,结果就足以震撼在场三人。
黎一雄,大学医学院骨科教授,博士生导师。
去年十月,由于医闹暴乱,被砍伤成植物人。
去年十月。
正好,是她从南洋回内陆的第二个月……
“黎一雄是姜泠的大学导师。”
佑天在震惊中缓缓道出事实。
“而这个黎一雄,生前在搜集某件事情的犯罪证据……”
柏桑恍然大悟地往下接。
“她把这些证据保留下来了。”
裴枢攥着手里的纸,隐忍着怒意,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