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主要是在看柏桑。
“那个……我们是不是要用手抓饭?”黄逸雯心里顾着吃的,悄悄凑到柏桑耳边问,“这样才像从山里来的。”
柏桑摘下墨镜,冲她翻了个大白眼。
“我们是人,不是猴。”
他不耐烦地将声音压到最低,用腹语沟通也是杀手的基本素养之一。
“你不是裴枢的助理嘛?”黄逸雯以为柏桑很懂怎么吃饭,又好奇地问,“平时是不是要帮他夹夹菜什么的?”
柏桑气得脑壳都要冒烟。
这就好比狼群里的头狼和第二厉害的公狼,怎么能用助理来形容!活脱脱的就是侮辱人。
“人!可以自己吃饭!”
他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夹了两块青瓜消火。
黄逸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她觉得柏桑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先是莫名其妙地在医院里救了她,然后又莫名奇妙地威胁她,还突然带她来救助站。
奇怪归奇怪,他和她相处的时候,似乎没有他长得那么凶。
当然,他会揍别的人,下手的劲比街头混混更猛一万倍。
救助站里的很乱,多亏他在她身边坐着,几个脏兮兮的男人才不敢过来拼桌。
他不会是想跟她约会吧?
黄逸雯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个想法。
柏桑对素菜没什么胃口,正在暗中犀利地观察情况,忽然听见身边的小白兔呛了一下粥。
“你……”
他才说一个字,她就急忙堵住他的嘴。
余光的方向,老尼姑走过来了。
他们拙劣的演技几乎随时都会暴露,她尴尬得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亲了一下他。
以此掩盖她的“哑巴老公”会说话的事实。
一个不合时宜的环境,一个仓促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