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何事?”
“尸体,啊呀真是尸体。”
“快快快离远点,不会有什么疫病吧?”
梁广带着老张解差、小甲几人,匆忙赶到这边,怒喝一声,“都闹哄哄吵吵什么?”
毛胡子腿脚发软瘫坐在地,指着休息用大石头,“狗狗,狗子,是狗子。”
昨晚找了狗子大半夜,愣是半根毛都没寻着。
哪料今日一睁眼,半梦半醒就对上狗子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想到方才自己还双手环着狗子脖颈,几乎跟他那张了无生气的面孔,脸贴脸嘴对嘴!
毛胡子再也止不住胃里翻腾,冲到一旁便大吐特吐。
皇天后土各路神佛保佑,这谁能遭得住啊!
辛念差点绷不住,缩母亲怀里,用手挡住半张脸,压抑着笑不停。
“妈,你看到那人表情没有。哈哈哈笑死,我能足足笑上三天,真好玩儿。”
让他们一天天没事招她!活该。
她大半夜把尸体掏出来,摸走狗子身上所有银钱,还好心帮他们兄弟相亲相爱抱一块,不美么?
多好的小姑娘啊!
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自己看了都要为自己掬一把感动泪花。
毛胡子不是心心念念找兄弟么,给你找回来安排在身边,哥俩好地睡着,又不乐意了!
人啊,真是矛盾。
瞧那大饼脸上开了染色坊的精彩表情,有趣至极!
一想到毛胡子被吓到五官乱飞,辛念就忍不住想笑。
谢宁蓝好生无奈,抱抱小闺女,往自己怀里塞了塞,免得笑太嘚瑟被人瞅见。
也是,闺女这一世还小呢,才初中生年纪,做点啥出格事也正常,何况这教训的还是个坏人,无伤大雅。
辛念双肩不住抖动,从母亲怀里稍稍抬起头,目光便与永康伯府两位公子撞上。
确切来说,是这永康伯府和恩义侯府的人,总是悄咪咪打量他们,这会刚巧捕捉到谢宁蓝母女的互动。
被人瞧见自己偷笑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