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拂开她的头发,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流连。“来吧,”他柔声说,“我们去洗漱。”
她点头,唇边漾起浅笑。“好吧,霸道先生。”
“别得寸进尺,”周行砚笑着警告。
准备就寝时,周行砚感到多年未有的满足。过去已成历史,无论明天如何,今晚,他们在彼此需要的地方。
他们并肩躺下,身体依旧贴近,无需言语表达联结的深度。房间再次安静,却不再孤寂。许久以来,周行砚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归属。
第二天早晨,赵嘉坐在阳台上看文件,阳光把她脚踝烘得暖暖的。
周行砚泡了一壶从北京带的张一元,递给她:“你这段写得不对,‘obligations’后面缺一条排他条款。”
她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管合约了?”
“我一直有合约思维。”
她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改稿,嘴角却微微扬起。
有人问她:你这么拼,是为了证明什么?
赵嘉答:“不是为了证明,是为了呼吸。”
后来,又有人问:你和他还会有问题吗?
她想了想,回答:“我们有问题。但我们都不打算退出这局。”
机场登机前,他站在登机口回头望她。
她冲他挥挥手,笑着说:“别让部里说你迟到。”
他点头,脸上也带着笑,但眼神里,是成年人才懂的舍不得与清醒。
飞机起飞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跑道发呆。
身后砚今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她蹲下来摸摸他头:“等你下次唱歌进步了,爸爸就回来了。”
生活不是没有代价。
只是她现在懂得:距离、身份、现实,哪一样不是婚姻的一部分?
她没想再逃。
她只是选择,在更广阔的地方,把自己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