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比高中……更沉静了。”
赵嘉笑了下,“这就叫成长。”
祁朗忽然伸出手,替她理了下额前的发丝。动作轻,但停留了一秒。
她没有闪躲,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没有鸣笛。
赵嘉没注意,只朝祁朗点了点头:“我先上去了。”
“有空再见。”
“好。”
车内,周行砚坐在后排。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看着赵嘉朝另一个男人笑。
那笑不是社交场合里的客气,不是礼貌性的敷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轻微歪头,眼尾微翘——他从未见她如此面对他自己。
赵嘉经常对自己笑,可他能看出来是装的,赵嘉对自己隐藏太多,大约只有在床上的高潮是真的,赵嘉对那个男人的笑是那样的未经修饰,那样的天真,周行砚心里出现了火气,更确切的说是对于那个男人看到赵嘉这样笑的嫉妒。
司机沉默地调整着方向盘,等了三十秒才轻声问:“周先生,回家?”
“回家。”
声音极低。
晚上十点,赵嘉刚洗完澡,门铃响了。
她披着家居衫去开门,门外是周行砚,风衣未脱,神情平静。
“不是说明天回来?”
“提前结束。”他说,提着一个袋子进屋。
她接过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手工银镯,线条简洁,没有任何品牌标记。她轻轻翻转,镯壁内刻了一句英文诗,一句短句,与她名字的缩写迭在一起。
她没有说话。
“我路过那家店,”他说,“别人推荐的。”
“谢谢。”